兩家做主的主婚人將手中酒一飲而儘,這婚事也就定下了。
隻等選取一個喜慶吉利的日子舉辦婚禮。
蔣奶奶拍了拍蘇奶奶,給她遞了一塊手帕子,“清雲,彆哭,這樣的好日子咱們可不能哭。”
蘇奶奶趕緊擦乾淨眼淚,“不哭不哭,就是太高興了。”
蔣大山也湊了過來,手裡捧著一瓶黑鬆果酒,看著上麵的泥封,有些年歲了。
粗曠的麵容上滿是笑容,顯得和煦可愛。
他地窖裡可不是隻給蔣清清釀了合巹酒,秦雪頌也是有一份的。
玲瓏剔透的白玉瓶,上麵紮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被同行的柳玉蘭塞到了秦雪頌的手裡。
“小雪,我和你蔣叔當年受秦奶奶所托,在你出嫁的時候,以娘家人的身份送你一程。
這酒是你蔣叔特地給你釀的,隻希望你和塗淵能和和美美,以後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釀了十年的鬆果酒,酒香醇厚。
即使隔著厚厚的酒瓶,也散發著時間的濃香醇厚。
秦雪頌沒想到,蔣叔竟然也給她準備了合巹酒。
合巹百首,這是父輩對下一代最深沉的愛,時間越久也越香醇厚實。
她以為這些都不會有了,白皙的手指緊緊握住玻璃,關節處因為用力微微發白。
眼裡的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秦雪頌聲音沙啞:“蔣叔,柳姨,謝謝你們。”
“不哭,好孩子。”
柳玉蘭將秦雪頌拉到了一邊,給她輕輕擦去眼淚。
蔣清清也湊了過來,“秦姐姐,你可不能哭,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我隻是太高興了。”
真的太高興了。
秦雪頌仰頭希望眼淚能快點回去,不要破壞了今天的好日子。
這一幕惹得塗淵都心疼了起來,想去抱抱她。
蔣大山卻將人攔住:
“塗淵,我們雪頌是個好姑娘,你若是不好好對待她,無數好兒郎都等著排隊將她娶回去,你可得用心愛護她。”
蔣大山今天是什麼都不管了,即使塗淵是上校,他也是要說得。
到底是他看著一路走過來的小閨女。
今天和他嫁女兒也沒什麼區彆,蔣大山也有些傷感,真不知道他家清清嫁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柳玉蘭這個時候也不攔著了,也該是讓塗家的知道,他們雪頌也是有很多娘家人的。
“是,蔣叔。”
他隨著秦雪頌的叫法,喊了蔣大山一聲,二話不說將手裡的酒一口喝完。
塗淵今天是敞開了喝,新女婿的姿態放足了,即使是麵癱的臉也多了誘人的緋紅。
他想被雪頌的家人接受,他想正大光明的在秦雪頌的身邊,冠上她丈夫的名頭。
蔣大山今天可不是來灌小輩的,他今天是以長輩的身份陪塗彥的,見塗淵這麼上道,直接放了塗淵。
目光鎖定在塗彥的身上。
“親家公,滿上?”
“蔣中校,我敬你。”塗彥舉起被斟滿的酒杯,就爽快地跟蔣大山磕上了。
眼看著,塗淵就要走到秦雪頌的身邊。
墨即初看了一眼安靜的親衛隊,抬了抬下巴,水霖立刻站了起來先一步將塗淵的肩膀給摟住了,
“隊長,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咱們也得送上祝福。”
齊斯羅聲也互相看了一眼,將杯子裡的酒裝滿。
5.6.7.8.9號也紛紛起身,瞬間將塗淵給團團圍住了。
塗淵看著自己的隊友,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被隔開的秦雪頌,屬於隊長的威嚴瞬間炸開:
“你們這是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