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記起我們之前的事情了。”
“你記起那天事情了？”
艾馨猛得抬頭看著他，迎上了他的目光，聲音又不自覺變弱，“你記起什麼了？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塗離的眉頭緊皺，艱難的說出了一句：“我欺負了你是真的，我要對你負責任。”
因為說話過快，胸口被扯的生疼。
他轉手打開了醫療掃描儀，整個人站了上去，醫療儀的嗡嗡的聲音在房間裡作響。
艾馨捂住了怦怦直跳的心口，“你都記起來了？你真的要娶我？”
“隻要你還想嫁給我，我就娶。”
塗離說完這句話，就輕鬆了，娶誰不是娶。
“若是你不想嫁給我，之前答應你的東西，我可以雙倍補償你。”
若是用錢可以解決，他也很樂意。
可直到塗離的醫療報告出來了，艾馨都沒有再開口。
塗離拿到了診斷報告，回頭看了一眼，始終低著腦袋不發一言的艾馨。
“你怎麼這麼優柔寡斷，你還喜歡我，我就娶你，你不喜歡我了，就拿錢走人，有這麼糾結嗎？”
塗離有些煩躁，直到他對上一雙滿眼淚水的眸子，心頭再是一顫。
艾馨生得漂亮就連哭都是一種視覺享受，讓塗離生出了一種他是罪人的感覺。
這人也太愛哭了。
“塗離，你還記得，你那天說過什麼話？”
“嗯。我說娶艾馨。”
“好，那我要你娶我。”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不要錢的落下，塗離的指腹都忍不住，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
“怪不得夫人這麼愛給你擦眼淚，你的眼睛是水龍頭做的嗎？”
聽到塗離提到夫人，艾馨第一次嘗試握緊他的手，“以後不提夫人，可以嗎？”
塗離的手一僵，笑容帶著幾分淩冽：
“艾馨，我想我有必要說清楚，雖然我想起了那夜的回憶，可我始終像是一個局外人。”
“我很抱歉對你做的事情，也可以說我娶你是責任，是兩個家族長久利益的合作，而不是因為愛。”
“我會一直照顧你，給你我所能給的，這就是我娶你，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拿錢補償，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塗離將他的想法說得很清楚，能接受就結婚，不能，那他也無法。
“我願意和你試試。”
“好，既然你想我娶你，我會儘快跟家族說清楚，讓我父親上門迎親，不過可能要等一等，還有八天就是我哥哥的婚禮。”
艾馨因為激動，一把摟住了塗離的腰腹。
塗離即使已經和對方有過那麼親密的回憶，還是渾身一僵。
他的身體在排斥艾馨，可他還是忍住心裡淡淡的不適感，回拍了一下艾馨的背。
“怎麼了，塗離，你不願意抱我嗎？”
艾馨的聲音跟小貓似的，從塗離的脖子旁呼出。
塗離輕輕推開了艾馨。
“我身上的血，會將你身上弄臟，再給我點時間，艾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