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背著劉敏,像一陣風一樣狂奔到山腳下。他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樣,汗水濕透了他的衣服,但他不敢有絲毫停歇。
一到山腳下,大成便匆匆將劉敏塞進車裡,然後迅速發動汽車,疾馳而去,仿佛身後有惡魔在追趕。
“二牛,你快叫大家趕緊撤退!我們剛才待的地方有條小路可以通到山腳下,我們已經安全撤離了,到縣裡再會合!”大成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二牛的電話,焦急地說道。
“收到,師父!我們馬上來會合!”二牛在電話那頭應道,然後帶著眾人迅速撤離。
當那些打手們氣喘籲籲地趕到高梁地時,發現那裡早已空無一人。他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二牛帶著大隊人馬馬不停蹄地趕到縣城,與大成順利會合。經過一番檢查,發現大家都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勢,這讓大成鬆了一口氣。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事,那我們就回大院吧。”大成說道。
然而,另一邊的杜戰卻氣得暴跳如雷。他怒不可遏地瞪著阿群,狠狠地給了他兩個耳光。
“叫你辦的事,你到底辦成什麼樣子了?現在怎麼辦?讓那個破主播把劉敏接走,你知道會捅出多大的簍子嗎?”杜戰怒吼道,他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老板,真的非常抱歉啊!都是我工作上的失誤,給您和公司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阿群滿臉愧疚地捂著自己的臉,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蹲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聲音更是小得像蚊子哼哼。
劉娟則躲在遠遠的地方,生怕被杜戰看到,更不敢靠近,她心裡害怕極了,生怕杜戰會遷怒於她,狠狠地打她一頓。
“老公,事已至此,你就算打他一頓也無濟於事啊!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想個辦法解決問題才對呀!”白蘭花在一旁焦急地勸說著杜戰,希望他能冷靜下來。
然而,杜戰根本聽不進去白蘭花的話,他怒氣衝衝地吼道:“都是你,都是你那個好女兒惹出來的這些破事!等我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她!”
白蘭花看著杜戰那近乎失態的臉色,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她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很嚴重,否則杜戰不會如此生氣。於是,她明智地選擇了閉嘴,不再多言。
杜戰轉身準備上車,似乎想要立刻趕回山東去處理這件事情。可就在他拉開車門的一刹那,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猛地回過頭來,對著阿群說道:“你,還有你老婆,跟我一起去山東!到了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們倆去做。記住,到了山東之後,你還是劉敏的妹妹,我們之間並不熟悉,隻是普通的親戚關係,明白了嗎?”
“老板,我們懂了,我們一定照做!”阿群和劉娟戰戰兢兢地上了杜戰的車,仿佛那是一輛通往地獄的列車。他們的心跳如同鼓點一般,每一下都敲擊著恐懼的琴弦。
大成回到山東大院後,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將劉敏送到了醫院。他焦急地在醫院的走廊裡踱步,等待著檢查結果。當醫生將診斷書遞給他時,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上麵的字如同噩夢一般刺痛了他的眼睛:有精神病吏,嚴重營養不良!體內大量致幻藥渣藏留……
大成的心如墜冰窖,他無法想象劉敏遭受了怎樣的折磨。消毒水的氣味在icu走廊裡彌漫,仿佛凝成了一張透明的蛛網,將他緊緊纏繞。劉敏枯瘦的手腕上連著三根輸液管,那是她與生命的微弱聯係。監測儀的綠光在慘白的牆壁上投下鬼魅般的影子,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在窺視著她。
杜星星靜靜地坐在母親的床邊,她的目光落在母親乾裂的嘴唇上。她小心翼翼地用溫水沾濕棉簽,輕輕潤濕母親的嘴唇,希望能給她帶來一絲舒適。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母親的睫毛劇烈顫動著,仿佛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媽媽?”杜星星俯身貼近母親的耳邊,輕聲呼喚著。她聽見母親的喉嚨裡發出微弱的氣聲,那聲音仿佛來自幽冥地府:“有壞人來了!”
杜星星的心中猛地一緊,她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然而,母親的恐懼卻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揪住了她的心。就在這時,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如同死亡的喪鐘,在寂靜的醫院裡回蕩。
大成拎著ct袋,撞開了房門。他的黑色夾克上沾著新鮮的泥漬,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追逐。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汗珠,顯然是被嚇壞了。
“有人跟蹤我的車,得轉院!”大成的話音未落,窗外原本明亮的陽光突然被一片陰影遮住,那片陰影迅速擴大,仿佛有什麼巨大的怪物正悄然逼近。
大成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雙眼緊盯著窗外那片越來越大的陰影。與此同時,窗外的梧桐樹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搖晃著,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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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三個戴著鴨舌帽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迅速地穿過住院部的花園。他們的動作敏捷而迅速,就像是訓練有素的特工,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從安全通道走!”護士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她像一陣風一樣推著輪椅衝進房間。她的動作迅速而果斷,絲毫沒有猶豫。
大成和杜星星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恐和不安。他們來不及多想,立刻跟著護士長衝向安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