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魔道。”葉風緩緩吐出兩個字，“我會讓所有人都相信，有真正的魔道巨擘，潛入了臨河城，並且，他們的目標，是即將出世的某個上古遺跡。到那時，整個中州，乃至整個大陸的目光，都會被吸引過來。臨河城，將成為真正的，風暴中心。而你天運商會，作為此地的主人，能得到多少好處，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胖商人，徹底沉默了。
他的眼中，精光爆閃，顯然是在飛速地評估著葉風這個計劃的可行性，以及其中蘊含的，那恐怖的利益。
許久，他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你這個小子……真是個瘋子。”他看著葉風，眼神複雜，“不過，老夫就喜歡，和瘋子做生意。”
他從懷中取出兩塊黑色的，不知是何材質的令牌，扔了過去。
“這是‘鬼市’的入場憑證，‘鬼臉令’。至於你說的合作……老夫，答應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這天，捅出多大的窟窿來。”
離開了天運商會，走在臨河城混亂的街道上，肖無痕感覺自己的後背，依舊有些發涼。
剛才在聽風閣的那番交鋒，雖然短暫，但其中的凶險，絲毫不亞於一場生死大戰。那個胖商人，給他帶來的壓力，甚至比麵對大乘後期的頂級強者，還要強大。
“葉瘋子，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他心有餘悸地傳音道，“我差點以為，我們兩個就要交代在那裡了。那老狐狸，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一眼看穿我們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葉風的神情，也頗為凝重，“但可以肯定的是，天運商會的水，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得多。那個胖商人，他看重的不是我們的實力，而是我們能夠‘搞事’的能力。”
“搞事的能力？”肖無痕嘴角一抽，“這倒是實話。論搞事，整個修行界，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在行的了。”
葉風沒有理會他的吐槽，他的腦中，正在飛速地消化著剛才得到的信息。
“亂因石”，“水下鬼城”，“鬼市拍賣會”。
葉風掂了掂手中的那塊“鬼臉令”。
令牌入手冰涼，非金非玉，上麵雕刻著一張似哭非笑的鬼臉，透著一股森然的寒意。
“當務之急，是七日後的鬼市拍賣會。我們必須拿到那塊‘亂因石’。”葉風說道。
“這恐怕沒那麼容易。”肖無痕皺起了眉頭，“聽那金算盤的口氣，這‘亂因石’既然是壓軸拍品，必定珍貴無比。到時候，競拍的人，肯定都是些老怪物。我們哪來那麼多錢，跟他們爭？”
他雖然是肖家大少，但身上帶的靈石和資源，也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錢，不是問題。”葉風一笑，“誰說買東西，一定要用錢了？”
肖無痕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壓低聲音道：“你該不會是想……搶吧？在鬼市那種地方動手，那可是犯了大忌諱，會成為所有地下勢力的公敵的！”
“當然不是搶。”葉風笑了笑，“我隻是覺得，天劍山莊和紫陽宗的諸位道友，都這麼‘熱情好客’，我們先去"零元購"一波。”
肖無痕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明白了葉風的意思，摩拳擦掌，一臉興奮，“那幫家夥，現在打得你死我活，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我們先從哪家開始？”
“不急。”葉風搖了搖頭，“這兩家，現在都殺紅了眼，就像是受了傷的野獸，最是警惕和瘋狂的時候。我們現在湊上去，風險太大。”
“那怎麼辦？總不能乾等著吧？”
“山人自有妙計。”葉風神秘一笑，“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幾天。等他們打累了，打疲了，我們再來，當一回‘黃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