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正在閉關的太上長老，所有在秘境中修行的核心弟子，所有在仙門各處忙碌的執事、弟子，在這一刻，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主峰之巔的那座天塔。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九響！是天塔九響！”
“有人……闖過了天塔第九層！”
“是誰？究竟是何方神聖，打破了塵封萬年的記錄！”
無數道強大的神念，橫掃而來，瞬間鎖定了試煉廣場。
廣場上，玄塵長老等人，已經徹底呆滯了。
他們仰著頭，看著那座綻放出九色神光的天塔，聽著那回蕩在天地間的鐘聲，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就在這時，一道光芒閃過。
葉風的身影，被傳送了出來，出現在天塔前的平台上。
他看了看光幕上的時間。
“半柱香不到，還行，沒超時。”
他轉過身，看著廣場上那一張張呆若木雞的臉，以及那些從四麵八方飛速趕來的流光，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
“搞這麼大陣仗乾嘛？不就是闖個塔嗎？”
他身形一動，便從平台上飄然落下，來到了廣場中央。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幾個弟子攙扶著，臉色慘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神的淩劍塵。
斷水長老正守在他的身邊，往他體內輸送著仙元，但淩劍塵的情況，卻絲毫沒有好轉。
葉風施施然地走了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他的腳步。
“賭約，還算數吧？”葉風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看向了那幾個長老。
玄塵長老等人麵麵相覷，表情古怪。
這個時候，誰還敢說不算數？
“咳，既然是你們二人定下的心誓賭約，自然是算數的。”玄塵長老乾咳一聲，硬著頭皮說道。
“那就好。”
葉風點了點頭，走到淩劍塵麵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
“喂，醒醒，彆裝死了，該起來辦正事了。”
淩劍塵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葉風，那張帶著戲謔笑容的臉，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屈辱、不甘、怨恨，以及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恐懼。
“來，叫聲大哥聽聽。”葉風笑嘻嘻地說道。
“你……欺人太甚！”淩劍塵用儘全身力氣，吼出了這句話。
“嘖，願賭服輸嘛。”葉風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漠，“給你兩個選擇。”
“一，履行賭約，雖然你菜了點，但平時端茶倒水應該還行。”
“二，我現在就廢了你的修為，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廢人。你自己選。”
廣場上，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知道，葉風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青年，骨子裡，卻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狠人。
淩劍塵渾身一顫，他看著葉風那雙淡漠的眼睛，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他毫不懷疑，隻要自己說一個“不”字，對方真的會廢了自己。
尊嚴和生命，哪個更重要？
他掙紮著，猶豫著，最終，所有的驕傲和不甘，都在那冰冷的目光下，被擊得粉碎。
他艱難地低下那顆曾經高傲的頭顱，說道：“我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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