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料到事情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前一晚還打生打死,一夜之後諂媚的卻如一條剛剛從主人那裡拿到骨頭的哈巴狗。
“張天師,諸位真人,我們瀛洲修行界技不如人,這後麵的幾場鬥法,我們認輸。”
中村石柱說的很輕鬆隨意,就如同談論一頓飯要不要吃一樣。
隻是他似乎並沒有和自己人商量好。
他剛說完,後麵就有人怒不可遏地吼道:“中村,你……你憑什麼代表我們?我們不服。”
中村石柱絲毫不驚訝。
對此情形似乎早有預料。
他微微躬身,“柳生先生,鬥與不鬥又有什麼區彆,承認技不如人並不可恥。”
“你……你簡直是我瀛洲的恥辱!”
說完,怒氣衝衝環視四周。
“哼,你們沒有膽量,我柳生五尺不怕。今日我要替師兄報仇。”
此人顯然是早有出手的準備,話說完之時已經蓄勢結束,腰間的刀就要離鞘。
但就在他手握在刀柄上的時候,卻一絲一毫都拔不動。
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氣機鎖定。
在他的周圍有無數利劍形成的牢籠。
隻要他動一下,那利劍便如雨聽到雷鼓的號令一般傾斜而下,將他淹沒。
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一直落到地上。
李開靜靜凝視著後者。
“不怕隻代表了你的勇氣,並不代表你的能力,但現在看來,你的勇氣似乎也不怎麼樣。”
直到那股氣息散去,柳生五尺都沒有動一下。
中村石柱沉默地看了整個過程。
見李開似乎不準備出手,他才走出來打圓場。
“還不退下!”
柳生五尺灰溜溜的離開了。
躍躍欲試的人群,仿佛撤去柴火的鍋灶,瞬間就安靜了。
“一點小插曲,讓諸位見笑了。”
抬手不大笑臉人,尤其是彆人還笑的那麼卑微。
張天師稽首行禮。
“中村先生說笑了,修道者互相切磋,本就是追求修行進步的一種方式,我們歡迎諸位挑戰。”
“技不如人,就沒有獻醜丟人的必要了。不過,張天師放心,一應的押注之物都按照貴方的要求送來了。”
中村石柱輕輕揮手,果然有人抬了幾個上了年頭的箱子進來。
不用查驗,看氣息就判定其中的東西錯不了。
交了東西,中村石柱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見眾人視若無睹,他拿不準大家是沒看懂他的表演,還是看懂了,隻是沒興趣搭理。
隻好收了表演,謙卑道:“張天師,還有諸位,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諸位可以答應。”
說完,便猛地鞠躬下去。
張天師一臉禮貌的笑容,假的讓人看了彆扭。
“中村先生先說說什麼事情,我們才好給答複。”
中村石柱立馬表現出如釋重負的樣子。
“張天師放心,並不會讓諸位為難。隻是一件小事,此次我們瀛洲敗給諸位,心服口服,隻想請諸位到我瀛洲幾個道場做客,也讓我瀛洲修行者一睹諸位真人。
當然了,主要還是想邀請諸位遊覽一番,儘一儘地主之誼。”
張天師不動聲色,但暗中卻是交流起來。
很快就有了結論。
此次瀛洲之行處處透著詭異。
除了那夜的圍殺是意料之中外,其他的行為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一頭狡猾的鬣狗突然變得溫順,想想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