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立在那的車輪,司馬震頭痛:“此番來的這些異族,都是突然襲入,多是成人,有幾個沒有車輪高的?”
正議論間,周徹的親衛甲士到了。
他走到車輪前,一腳踹翻。
車輪倒地,高不過腳麵。
“就用車輪法。”
他彎腰,手在腳麵上比劃了一下:“比車輪高的全殺。”
司馬震、諸將:不是兄弟,誰家車輪像你這樣放的?
“殿下命令,將軍收好了。”
來人將文書交接,也告訴了他法子:“前有矮山一座,正值枯季,多有乾草死木,可將異民遷於山上,點起火來即可。”
“賈先生已安排了人送火油來,馬上便到。”
司馬震喉嚨一滾,點頭:“好……”
他手下的校尉摘了鐵盔,抓了抓頭發,一臉難以相信:“嗎的絕了!”
“一個敢批條子屠人,另一個直接掏出這樣毒計來,做起事來……真乾淨啊!”
“倒顯得我們膽怯了。”司馬震自嘲一聲,繼而眼神轉狠:“不要歇了,立即去辦,屠光這群孫子!”
“咱們漢人的地,也是他們能占的!?”
一西一東,相隔不遠;一水一火,成批的進行人口注銷。
韓問渠撤去定陽了——這則消息送到了周徹麵前。
原先在東邊的西原將領宇文汗魯,也帶著少數從騎一路狂奔,往西給韓問渠護駕去了。
這則消息不是周徹的人探出來的,而是韓問渠或說西原人直接公布的。
他們為何要公布?
要是不公布此訊,那韓問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之所以如此安排,就是告訴並州的叛黨——領頭的還在,旗還沒倒,兄弟們彆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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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口中的並州,從建國初的三郡,到如今的六郡,分彆為東)右三郡:上黨、太原、雁門;還有西)左三郡:西河、定陽、朔方。
右郡上黨鄰河內,漢化程度最徹底;太原最大、人口最多、最為富裕;雁門在北邊,郡很小,主要就是起到一個關隘作用——第一時間被韓琦和呼延賀蘭占了。
左邊從北到南,朔方在大夏地圖上畫的很大,但這個郡基本上全是沙漠——而且胡人越多,沙漠擴張越是凶猛。
此郡一城未立,大夏在地圖開疆後,郡守和朔方營的漢軍就跑去沙漠邊上紮帳篷。
郡守怎麼治民?
當然是拎著榔頭去錘異族,捶多了那些異族就捂著頭大喊‘大夏萬歲’。
在這樣的地方,郡守就是披著文官皮的武人。
開拓民族生存地盤,從來不是靠嘴皮子能解決問題的。
朔方郡守這個職位,也就成了大夏陣亡率最高的封疆大吏。
因為朔方的吊樣子,所以定陽的漢民就注定多不起來——西側統治力最強的就是西河。
在韓問渠舉旗造反的第一時間,朔方守軍便失聯了,而後隻有千餘人殺出、與定陽營彙合後,在左中郎將褚飛的帶領下把守西河,將叛軍、異族堵在西河以北。
——情況如此。
韓問渠從晉陽撤走後,有兩條路線:往北去雁門、往西去定陽。
去雁門,等同於放棄並州內部,周徹可以迅速平定;但對韓問渠自己而言,是最安全的。
雁門有西原兵在,實在打不過了還能繼續往南走。
去定陽,代表著他不願退出並州,還要繼續舉著旗,讓並州接著亂下去,和周徹鬥到底!
可同理,定陽根基淺薄,在韓問渠正麵大軍潰敗後,那裡的散兵叛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韓問渠走進此處,無疑是拿自己在冒險。
“此未必是韓問渠的主意。”賈道說。
“不錯。”周徹點頭,將筆擱在輿圖上:“他連晉陽都不敢守,哪來的膽守這空空如也的定陽?定是西原人的手筆!”
賈道問:“殿下打算怎麼做?”
周徹沉吟片刻,再度提筆,在定陽畫了個圈:“宜將剩勇追窮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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