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沈嫣然躲進房間縮在被子裡。
想到自己臨走之前,王拉娣那雙怨恨中又夾雜著乞求的眼睛,她嚇得渾身止不住發顫。
又想到孔大美跟沈妙然無緣無故就突然傻了——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不是災星,我不是災星。是夏薔薇在搞鬼,對,一定是夏薔薇在搞鬼。我沒錯,我沒錯。啊啊啊啊~~”
沈嫣然嘴上嘀咕自己沒錯,但其實心裡怕極了。
躺在床上,滿眼絕望盯著天花板,渾身冰涼,血液都仿佛凝成了冰。
過了好半晌,她猛然從床上坐起——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經曆今天這麼一遭,薑麗娜那個佛口蛇心的女人肯定恨毒了我。
沈家我是不能待了。
可離開沈家——
想到書中原主的結局,沈嫣然緊咬著下唇,指甲都嵌入掌心。
蕭家,蕭家是我唯一的退路。
蕭大哥已經對我動了情,隻要——
隻要今天的事沒其他人知道。
再說,王拉娣是自己摔倒的,跟我無關。
大不了,大不了我花錢給她治病。
沒錯,錢,沒錯……
昨天蕭大哥剛跟自己抱怨過,說他自己雖身為團長,每個月津貼加獎金加一起不少。
但家裡除了老娘跟兩個孩子要養以外,每月還要給老家的弟弟寄三十塊錢。
蕭家日子本就過得不富裕,這下王拉娣再受傷住院——
自己要是這個時候能給蕭家送去錢,蕭大哥甚至王拉娣是不是就會感激自己。
到時自己再趁機說想嫁進蕭家,不就一切順理成章了麼?
可……可自己這些年在沈家雖然不缺吃喝,但錢卻沒攢下多少。
想到怎樣才能快速擁有一筆錢,沈嫣然死死抱住腦袋努力回憶書中情節。
想起來了——
沈嫣然興奮的跳到地上。
張媛媛,沒錯,張媛媛後期毅然決然辭了老師的工作選擇下海經商,就是因為她擁有一個靈泉空間。
空間應該是一枚玉佩。
沈嫣然想起這玫玉佩最開始的主人本也不是張媛媛,是趙天黨送給她的訂婚信物。
而玉佩的真正主人,其實是夏薔薇!
夏薔薇!
夏薔薇!
想到玉佩是夏薔薇的,沈嫣然發誓自己更要得到它。
“夏薔薇,我淪落成如今這樣都是被你害的。那你就不要怪我再次搶走本應屬於你的東西!”
沈嫣然還想起聽大院裡的人八卦,都說張媛媛這幾天為了逃避回家做飯做家務,特意等到晚上六點以後才磨蹭從學校往家走。
深秋時節過了六點京市的天都黑透了——
她更加確定自己不是災星,否則怎麼可能老天爺都在幫她。
晚上六點,沈嫣然身穿一襲黑衣戴著帽子跟口罩埋伏在張媛媛下班的必經之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道。
可能由於是在家屬院裡,因此張媛媛從未感到一個人走夜路會害怕。
剛哼著歌穿過小樹林——
“唔!”
被人從身後一棒子砸中腦袋,頓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呸!”,沈嫣然卡了一口痰吐在張媛媛臉上,“要不是因為你手欠給夏薔薇寫信,她怎麼會來京市。她不來京市,我的真實身份又怎麼會被揭穿!都怨你,都怨你這個賤人……”
沈嫣然不解氣對著張媛媛肚子又踹了兩腳,“給我去死,給我去死。”
“唔!”
見張媛媛滿臉痛苦有蘇醒跡象,沈嫣然嚇壞了。
一把將玉佩從她脖子上扯下來,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