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田花花白天在病房裡背語錄,每每過了晚上十一點,張大偉就會準時睜眼。
伺候大小便,喝水吃藥,擦身子那是輪番轟炸。
一個星期下來,從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的田花花直接被折磨得沒了人形。
到了第八天,當淩晨三點張大偉再次嚷著餓了要吃東西時,田花花直接炸了。
抓起桌上的雞蛋糕捏著張大偉下巴就使勁往他嘴裡塞,“吃吃吃,我讓你吃。真當老娘好欺負是不是?吃啊,怎麼不吃了?不是吵吵餓麼,你給我吃啊!!!”
就在張大偉噎得兩眼直翻快要窒息時,這一幕剛好被前來查房的夜班護士撞見——
“啊~田同誌,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你居然敢虐待張營長?不行,這件事我必須上報領導那裡!”
“不……不許去!”
見突然有人闖入,田花花被嚇了一跳。
腦子瞬間清醒,意識到剛剛自己做了什麼後,雙腿一軟直接跌在地上。
“護……護士,你聽我解釋,我沒有虐待我男人。是……是他說自己餓了,我在喂他吃東西而已。”
“喂吃東西?”
小護士將病房燈打開,上前指著張大偉胸前的蛋糕屑冷嘲,“田同誌,你是當我眼瞎還是說剛剛喊餓的不是張營長而是他身上的病號服啊?”
“這……”,田花花眼底閃過心虛,可哪怕底氣不足仍企圖狡辯道:“這不是剛剛沒開燈麼。加上我眼神不好,可能就弄得我男人滿身都是。”
“哈,看來田同誌是真把我當成了傻子。”
小護士嗤笑,“行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有什麼話你留著跟稽查隊的同誌說吧。”
見小護士要走,田花花頓時慌了,撲過去一下子跪在她跟前,苦苦哀求道:“同誌,同誌,你聽我解釋。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是這兩天被我男人折騰慘了,腦子一熱才……”
“折騰?伺候病人你管這叫折騰?”
小護士彎腰將田花花扒拉開,“田同誌,張營長為何變成這樣,你不會忘了吧?”
“他變成這樣純粹是他自作自受!”
田花花猛拔高音量從地上站起來,惡狠狠瞪向小護士,“騷貨,你打進門就一直找茬。不會是也看上這殘廢,想逼我跟他離婚好給你騰地吧?”
“你……你胡說!”
路見不平被冤枉成搞破鞋,小護士氣得渾身直抖,“你剛剛明明就是蓄意謀殺,我眼睛看得真真的。等稽查隊的人來了,我非……啊!!!”
“稽查隊”三個字刺激到田花花最敏感的神經。
擔心再被關小黑屋,她想都沒想,直接舉起桌上的暖水瓶就朝小護士腦袋狠狠砸去。
見牽連到無辜的人,張大偉目眥欲裂,“田花花,你瘋了?”
“我是瘋了!整天被你無休止的折磨,我不瘋才怪!”
田花花倏地轉過身,死死盯著張大偉,“張大偉,我知道,你這麼做不就想逼我跟你離婚麼?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否則想離婚,沒門!”
“不離婚?這事可不一定你說了算。”
小護士忍著眩暈站起來,趁著田花花不注意,拉開門捂著腦袋踉踉蹌蹌就往門外跑,邊跑邊喊,“殺人啦,田花花殺人啦~救命,救命~”
“你個騷貨瞎嚷嚷什麼,什麼殺人……哎呦!!!”
見田花花舉著水果刀就衝出來,趕來的安保人員一腳將她踹翻在地,“還不快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沒有……我沒有殺人!誤會,都是誤會……”田花花強撐起身子試圖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