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夏薔薇照常出診。
上午十點,診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夏醫生,我跟我男人帶我小叔子來了。”
“嬸子,是您啊”,夏薔薇緩緩起身,“來,把病人放在旁邊那張床上就好。”
“好,好。”
劉愛國被從擔架抬到檢查床上後,夏薔薇先是對他進行了簡單詢問。
詢問的結果跟薛巧妹說的基本一樣,就是被哥哥一棍子打在後背上,自己整個身子就漸漸徹底動不了了。
“醫生”,劉愛國看著夏薔薇苦笑,“我的病我清楚,這輩子大概是治不好了。就是……”
劉愛國轉頭望向薛巧妹夫妻倆,哽咽,“就是辛苦我大哥跟大嫂長年累月照顧我。甚至……甚至因為有我這個麼累贅,連累我大侄子都二十歲的人了還找不著對象。我……我真是……”
劉愛國沒把話說完,就捂著臉“嗚嗚嗚”哭了起來。
“那個,劉同誌,你先彆這樣,情況或許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夏薔薇給男人遞了幾張衛生紙,隨後釋放出異能——
幾分鐘後,夏薔薇在心裡冷笑:果真跟自己猜測的一樣。
“夏醫生,你……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劉愛國目光閃了閃,一臉哀傷,“我知道我的病治不好了。今天答應大哥大嫂過來,也是想讓他們包括我自己徹底死心。”
“夏醫生!”
薛巧妹猛上前一步,“愛國他……他的病真的治不好了?求你,求你幫他看看。你都沒看就說治不好,我……”
“嬸子”,夏薔薇安撫的拍拍薛巧妹的手,“您先彆急。我沒說您小叔子的病治不好。相反……”
夏薔薇眼含譏諷看向劉愛國,“實際上他根本就沒病!”
“什麼?沒病?這怎麼可能!”
劉愛民猛的起身,“我弟弟一動不動在床上躺了十多年,你跟我說他沒病?你……你這個庸醫!你要不會治就直說,犯不著在這跟我們撒謊,我……”
夏薔薇見劉愛民越說越激動,甚至想站起來對自己動手也是氣笑了。
眼珠子轉了轉,從兜裡掏出老夥計——那根一會三十多厘米一會又變成十多厘米長的鋼針。
當著薛巧妹跟劉愛民的麵,獰笑著朝劉愛國的腿狠狠紮下去——
“啊~~”
眼看鋼針即將穿透肉,為了不讓自己腿真的廢了,劉愛國隻能咬牙從檢查床上蹦下來。
“小叔,你……”
這一幕驚得薛巧妹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
而剛才還大罵夏薔薇是庸醫的劉愛民則乾脆呆滯在原地。
“怎麼樣?我就說他根本沒病吧?瞧這倆腿靈活的樣子,保不齊在家裡沒人的時候蹦躂的比猴都歡呢。”
夏薔薇的話令劉愛國瞬間羞得一臉通紅。
“愛國,真像夏醫生說的……”
緩過神來的劉愛民啞著嗓子,身上透著無儘的悲傷,“你根本就沒病?”
“大哥,我……”
撒了十多年的謊驟然被揭穿,劉愛國隻感到無地自容。
囁嚅著嘴唇,垂頭道:“我……我也不想的。當時你打完我,我下半身確實動不了,後來……”
“後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