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和殺一雖說心中難免有些懼意,但他們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雙手沾滿鮮血,不知取過多少人的性命。此刻,厄運降臨到自己頭上,他們心底多少也有了些準備。
然而,眼睜睜看著殺四在眼前被班爽一腳斃命,他們心中極其憤怒。不過,作為殺手,他們早已對同伴的離世習以為常,憤怒也隻能暫且深埋心底。
班爽瞥了一眼死得透透的殺四,目光隨即轉向影九和殺一,冷冷開口:“莽市中等區的劉家,是你們暗影殺堂派人滅掉的吧?到底是誰雇你們乾的?”問完這話,班爽便不再言語,隻是死死盯著兩人,不放過他們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影九和殺一聽罷,臉上瞬間閃過一抹茫然之色,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劉家被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誰主使的?暗影殺堂在龍國勢力龐大,手下辦事的人眾多,這事兒他倆還真一無所知。
班爽冷眼瞧著影九和殺一,見二人緊咬著牙關,硬是一聲不吭。他二話不說,抬手從儲存空間中取出兩顆中意丹。這中意丹,可是他特意準備的“殺手鐧”,專用來對付像影九和殺一這般冥頑不靈的硬茬子。
“張嘴!”班爽一聲厲喝,如猛虎低嘯,震得周圍空氣都微微發顫。影九和殺一心中大駭,本能地想要反抗,可他們身負重傷,渾身綿軟無力,哪裡是班爽的對手。
隻見班爽身形如電,一手一個,死死鉗住兩人的下巴,那力道,仿佛能捏碎鋼鐵。不等二人掙紮,兩顆中意丹便被強行塞入嘴中,順著咽喉滑入腹中。
“你……你給我們吃了什麼?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影九雙眼瞪得如同銅鈴,眼中滿是憤怒與恐懼,聲嘶力竭地吼道。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自己縱橫江湖多年,今日竟栽在這小子手裡,還被強行喂下不知何物的丹藥,這讓他如何能忍?
班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輕聲說道:“彆急,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透著絲絲寒意。
沒過多久,藥力開始發作。影九隻覺一股鑽心的劇痛從神經係統中猛然爆發,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同時刺入自己的大腦,又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腦髓裡瘋狂啃噬。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身體不受控製地開始劇烈顫抖。
“啊——”影九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如同受傷野獸的哀嚎,聽得人毛骨悚然。他想努力忍住,可這痛苦實在是太過強烈,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承受。他的心中此刻充滿了無儘的悔恨,為什麼自己當初要接下這趟任務,為什麼要與這個煞星為敵?
殺一這邊,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的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神經。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地麵,指甲都深深嵌入泥土之中,十指鮮血淋漓。他的喉嚨仿佛被烈火灼燒,每發出一聲慘叫,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想昏過去?沒那麼容易!”班爽冷冷地看著二人,猶如看著兩隻待宰的羔羊,“你們不是夠硬氣嗎?越硬氣,這痛苦就越強烈。”他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憐憫,隻有無儘的冰冷。
周圍看熱鬨的人,聽著這一聲聲慘叫,隻感覺心裡發毛,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他們的心臟。眾人在心中暗暗叫苦,這小子也太狠了吧!以後要是遇見,可千萬得遠遠躲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殺一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痛苦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他死死困住。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快點結束這一切,哪怕是死,也比這生不如死的痛苦要好。終於,他再也扛不住了,聲淚俱下地大喊:“求求你放過我……以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殺人放火,我都聽你的,快點停下來吧……”此刻的他,尊嚴、驕傲早已被痛苦碾得粉碎,他隻想擺脫這無儘的折磨。
班爽冷冷地看著殺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說道:“我可以救你,但你要是不聽話,沒有我的解藥,你一樣會犯這毛病,而且痛苦會比現在更甚。”
“我都聽你的,隻求你快點救我……”殺一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此刻的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班爽再次抬手,從儲存空間中取出解藥,遞給殺一。殺一迫不及待地接過,一口吞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痛苦如潮水般漸漸退去,他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癱倒在地。汗水早已濕透了他的衣服,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還殘留著劫後餘生的恐懼。
影九看到殺一成功脫離苦海,心中那最後一絲倔強也徹底崩塌。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有羨慕,有嫉妒,更多的是對擺脫痛苦的渴望。
終於,他也忍不住痛苦的折磨,聲嘶力竭地求饒起來:“我也聽你的……求求你,給我解藥……”
班爽目光掃向影九,見他在痛苦中掙紮得幾近崩潰,那扭曲的麵容與先前殺人不眨眼的狠厲判若兩人。班爽並未多言,再次從儲存空間裡取出解藥,動作嫻熟且冷靜,仿佛這不過是一場尋常的戲碼。他伸出手,將解藥遞到影九嘴邊,語調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吃下去。”
影九此刻哪敢有絲毫猶豫,眼中滿是對解脫的渴望,顫抖著張開嘴,一口將解藥吞入腹中。他的喉嚨上下滾動,像是在吞咽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服下解藥後,他便癱倒在地,雙手緊緊抱住腦袋,身體仍止不住地微微抽搐,每一寸肌肉都在訴說著剛剛經曆的劇痛。
時間在緊張與煎熬中緩緩流逝。沒過多久,影九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麵容逐漸恢複平靜,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他的身體不再痙攣,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眼神中痛苦的神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劫後餘生的疲憊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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