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舒雲的質問電話到來。
“京都的事情誰處理?你以為我們真的會一直待在金陵?那你說現在金陵為什麼好多公司都是在一棟大樓辦公?為什麼他隻買了這一棟大樓?
為什麼在京都有那麼多物業?現在周姐在香江,你去了乾嘛?你不守著京都誰守著?”
一連串的質問後,穀舒雲沉默的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穀舒雲撲在了小姨的懷裡大哭起來“小姨,我想他了。”
金婧抱著自己的外甥女,昂著頭。她也在控製自己的淚水。
穀舒雲突然起身,然後直接撥通了電話。
“爸爸,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要聽具體的事情”
“沒什麼事啊!雲雲,你說的爸爸不太懂”
“穀衛華,我不是傻子,我是你女兒。我和雪兒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我們不想問。
但是現在,我的男人在香江差點死了,你還要瞞著我嗎?你是要我現在就去死嗎?”
對方良久的沉默後。傳來了聲音。
“我的小雲長大了。你劉伯伯在身邊,他同意我們告訴你們。
是上一輩的事情,我們惹了人,你劉伯伯保了我們,也得罪了人。我們隻能待在平城。不能出去。
小宇他承接了我們的後果,多次的圍殺他過來了。
這次香江的事情是……對他多點寬容吧,如果不是這樣,不是他這麼苦。
承擔了這麼多,就他有了你,還要雪兒,還有那麼多女人,我早就打斷他腿了”
穀舒雲聽到對麵的話開始,臉色就開始變化,驚訝、恐懼、心疼,直到淚水不停的流下。
“就你,你能打的過人家再說”
“我是他嶽父,”
穀舒雲掛斷了電話,在一邊一直安靜聽著的金婧也是不可思議的想著,他才多大?就承擔了這麼多。
“雪兒,你知道了嗎?”
良久後,穀舒雲還是撥通了安知雪的電話。
“知道了。劉伯伯同意,你和穀叔打電話的時候,我爸也告訴我了。”
“雪兒,我想他了”
“我也想他了,是他不讓咱們去看的。一是怕不安全,二是不想讓咱們看到他那個模樣”
兩個人就像在高中時候那般聊天一樣聊了好久好久。
尤其是那家夥不在的時候,或者在的時候,她們兩個人就喜歡把張宇趕到客廳,然後她們就在他的房子裡一晚上的聊天玩。
似乎還是昨日般。
金婧走進來後,把穀舒雲的手機充電,很顯然因為通話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她輕輕撫摸自己外甥女的額頭秀發,她的腦海卻不由的想起了那個家夥。
……
“啊啊啊啊啊啊”
高昂且清麗的哭聲傳來。
整個人似乎剛剛經曆了烈日的暴曬,經曆了南極的酷寒。
經曆了大海的窒息,經曆了無儘的孤獨。
他一直在走著,無窮無儘的路一直在走。
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似乎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隻是那麼沉默的走著,向前走。一直走,似乎彼岸就在眼前。
也似乎彼岸在天邊,永遠不會到達。
但是當那哭泣的聲音如炸雷般響起。
他知道了自己是誰,自己為何在這裡。
他睜開了那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是在嚎啕大哭的女兒
小家夥哭的似乎還砸吧著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