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看著自己的父親,隻是捂著嘴,她的眼淚在流。
而陳寧坐在自己丈夫身邊。
“這些年來,我和你往返各地。但是咱們虧欠小怡和小琛啊!你平日裡為家裡的那些人忙碌我不多說。
但我希望你清楚,你有自己的兒女。你有自己的女婿。你怎麼能,怎麼能在女婿最難的時候袖手旁觀呢。”
陳寧的話語裡自然有著抱怨。
但周文海看著自己的妻子,突然想起來:“你身體不舒服?我怎麼不知道?”
周怡坐在沙發上,她深深呼出一口濁氣:“這些年你為了自己的仕途,為了家族的發展嘔心瀝血,你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媽媽了?
你每天的一日三餐和生活被媽媽照顧的井井有條。
但是媽媽的身體你又何時關注過?媽媽因為年輕的時候生我有些虧氣血,後來又是弟弟。
她檢查,檢查身體,出了很大的問題。
我托大伯找了禦內的大醫,他們說隻有真正上了年份的人參才能把虧欠的補上。
我記得兩年前我曾經和你說媽媽需要人參,但是那時候你在乾嘛?
你為了一個家族小輩想從西北回來而忙碌,隻是隨口一言要那玩意乾嘛、
我隻是偶爾和張宇提過一嘴。他,他,”
此時的周怡有些泣不成聲,但是她還是眼神灼灼的盯著自己的父親。
“前段時間我在大伯那裡遇到了薑山,他說有一個情況很不對勁。在沙漠之戰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對勁。但是當時有視頻,他們拿去禦內找了那幾位進行觀看。
因為那時候本來張宇有機會直接斬殺裴老。但是他卻通過算計以及拚著被裴老打傷的機會,隻是洞穿了他的胸膛。他後腰處的那個盒子有味道他聞到了。
他害怕損壞那個五百年份的人參。
因為我隻是通過集團的渠道去查,他隨口一問,我隨口一說。
但是爸爸你呢?”
女兒的質問,如同炸雷般在周文海的心間炸響。
他顫顫巍巍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心裡滿是愧疚。
“爸爸,你終究是我的父親,我不會不認你,但是你真的不很稱職,你也不要怪他,他更難。他才二十多歲啊!你竟然要他不要那麼氣盛,要顧全大局。
什麼叫大局?從他入金陵那刻,不,從他離開家鄉那刻開始,就已經被針對。
短短一年半的時間,他哪次不是反擊。他哪次容易了。
算了,不說了。我要拿著人參去給媽媽配藥了。”
說罷,周怡大步離去。
而周文海此時腦海裡卻滿是被女兒質問的聲音。
他握著自己妻子的手,嘴角在顫顫巍巍的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寧卻微笑拍著自己丈夫的手:“好了,沒事的。不過你也不要怪小宇那孩子,他也不容易。”
最終周文海捂著自己的眼睛,他一個人覺得嘴裡滿是苦澀,心裡是那般難過。
……
坐在車上的張宇閉著眼。他想的卻是和周文博的聊天。
再有兩年,兩年後見真章。
哪怕上一世自己了解。但真的事關自己,那麼一切卻更不同。
“張先生,到了”
“好的”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張宇一個人回到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