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文一邊罵一邊拳打腳踢,王惠蘭被打得哭爹喊娘,一旁的李希月覺得這場狗咬狗的大戲真是好看極了,她全身無比舒暢。
看完戲,李希月把包裹往屋裡一放,又去了張奶奶家。
正好劉春梅已經拿了錢和票回來,她接過錢票點清,把房契交給她,又去過了戶,等她明天走後就讓劉春梅娘家人把房子收走。
從張奶奶家出來,李希月又去了趟廢品站,聽說這個年代廢品站可以淘到寶,既然來了,也去碰碰運氣。
廢品站也算是國營單位,有書記、委員和理貨員,晚上有人值夜。
門口有人守著,閒雜人等不讓進,李希月給了守門的大叔一分錢,說進去找些報紙糊窗戶,大叔看她一個小姑娘,也沒為難,放她進去了。
裡麵的牆壁上寫著大大的:禁止煙火,幾個字,還有理貨員在整理雜亂的貨物。
李希月四下轉了轉,在一堆廢紙堆裡找到了幾本絕版的醫書,書頁都發黃了,一看就是老祖宗傳下來的。
暴殄天物啊。
華國這個年代不知道流失了多少珍貴的古籍和文物,亂世裡不止人才凋零,好東西也都埋沒了。
趁著沒人把醫書收進了空間,又翻出幾副字畫,都是名家名作。
在一堆破碎的瓷器中找到一些看似不起眼,但實則昂貴的古董,一些黑漆漆但內藏玄機的木盒,還找到幾塊裹滿泥土的金子。
果然能淘到寶。
李希月不敢待得太久,怕惹人懷疑,將東西收進空間,又拿了些報紙就走了。
從廢品站出來已經接近傍晚,李希月肚子餓了,就打算去國營飯店吃晚飯,順便打包一些熟食在火車上吃。
國營飯店有不少人在吃飯,李希月看了看菜單,點了一份肉末茄子和一份小青菜,又遞給服務員幾個剛買的鋁飯盒,要打包一些肉包子、餅、米飯之類的。
服務員剛要張嘴,李希月就把錢和票拿了出來,看到她手上厚厚的錢和票,服務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趕緊把話咽了回去,低頭算價錢。
“一共六塊,兩斤二兩糧票,一斤六兩肉票。”
李希月把錢票數給她,服務員堆上笑容接過飯盒轉身走了。
李希月找了個空位坐下等著。
“汪汪汪……”
突然,空間裡傳來小白的叫聲。
李希月蹙眉,小白說有人跟蹤她。
誰會跟蹤她?她今天多次變化容貌去買東西的,也沒有太高調,不至於引起彆人注意才對。
“月月,有兩撥人。”
還有兩撥人?
李希月根據小白的提示不經意掃了那兩撥人,都是男人,每撥兩個,都戴著鴨舌帽,一撥穿著中山裝,一撥西裝馬夾配皮鞋。
中西結合啊。
經李希月分析,這兩撥人不是一起的,而且互相都不認識,因為他們從始至終沒有眼神交流。
飯菜好了,李希月沒管他們,去窗口端了飯菜大塊朵頤吃了。
好久沒有吃到過這麼新鮮的食物,李希月幸福得都想哭。
在末世吃了上頓沒下頓,不是發黴就是臭,要不就是變異植株和腐肉,都不是人能吃的。
這個年代雖然物質匱乏,但食材都是新鮮無汙染的,不像末世前那些東西,要麼全是農藥和激素,要麼配料表比命都長。
搖搖頭將煩惱甩出去,李希月悶頭乾飯,吃得那叫一個香。
吃飽喝足後,李希月拿著打包的飯盒離開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