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趙家也是一片愁雲慘霧。
趙偉林坐在沙發上吧嗒吧嗒的抽著煙,一言不發。
馮素芬揪著雙手站在一旁,張了好幾次嘴,才硬著頭皮說:“老趙,要不咱們報公安吧?”
“報公安?那些錢怎麼解釋?那可都是過不得明路的錢!”趙偉林瞪了自家蠢媳婦一眼,惡狠狠說。
那些錢要是能過明路,他為什麼不存銀行?放銀行難道不比放在家裡安全?
馮素芬不甘心,“難道就這麼算了?那可是咱們所有的身家。”
“是啊爸,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趙國華也憤恨道。
他的存款也全被偷了,那些可都是存下來給晴晴買禮物的錢,就那樣被偷光,隻剩下可憐的兩毛五,該死的小偷罵他是二百五嗎?
“老李家的事你們也聽說了,老李一家子一個沒跑全栽了,咱們家至少隻是丟了身家,就當破財擋災了。”趙偉林滅了煙,說。
他暗中做的事不比李博文少,他副廠長的位置多少雙眼睛暗中盯著,要是他被人舉報,隻會比李博文還慘。
馮素芬想到李家四口的下場也有些後怕,可是那些錢票是他們兩口子存了十幾年的,平時都不敢怎麼用,生怕惹人懷疑,如今一口氣全丟了,她怎麼能不心疼。
但心疼歸心疼,那些錢確實來路不正,過不得明路,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舉報他們,他們也會完蛋。
一旁趙國華急道:“爸媽,咱們要幫幫晴晴啊,她不能下鄉。”
錢丟了還是小事,晴晴可是他喜歡的人,他要和她結婚的,怎麼能下鄉?
“幫李沐晴?”趙偉林站起身就給了兒子一耳光,“要不是你做出那種丟人現眼的事,咱們家能丟了全部身家嗎?李沐晴心思齷齪想搶姐姐的男人,是她活該!”
他猜測這一切一定是李希月的報複,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他知道李希月不好惹,看看李家就知道了,李希月對他們家算是手下留情了,隻取走了錢財,沒動他們一家子。
越想越不安,趙偉林說:“你也給我下鄉去,彆在城裡待著。”
“老趙?”馮素芬不敢置信,這可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九死一生才得的兒子。
趙國華也詫異的看著父親,這還是那個疼他的父親嗎?
趙偉林說:“李希月的外公對我們有恩,當初讓國華和李希月定親就是為了報恩,如今國華和人家繼妹搞在了一起,我們算是恩將仇報,讓國華下鄉去吃點苦頭,也許還能挽回我們趙家的名聲。”
事情已經鬨開,外人不知道怎麼唾罵他們一家,要是讓人拿著這事作文章,他們哪還有好日子過?
馮素芬道:“我已經給她錢了,她還偷了我們家……”
“閉嘴!”趙偉林怒喝,“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偷?彆再胡說八道,想想李家吧,那可是她的親人,咱們算什麼?”
馮素芬也知道比起李家來說對方已經對他們手下留情了,不敢再說什麼。
趙國華再不情願也不敢違背父母,但他想和李沐晴在一起,打算和她去一個地方下鄉。
這個時候,李希月並不知道李家和趙家的事,她已經上了火車,上車前她戴上了一頂毛線編織的帽子,將頭上的紗布遮擋住。
雖然腦後的傷口已經不痛了,但紗布還是要再等幾天才能拆。
傷口不痛了,膚色也比之前白嫩許多,她猜出是那口井水的緣故,那應該是靈泉水,有愈合傷口,美容養顏的功效。
她用軍用水壺裝了一壺出來,路上喝。
火車一邊鳴笛一邊緩緩啟動。
李希月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麵的景物一點一點往後退,思緒也飄遠了。
這個時候,李博文和王惠蘭應該已經被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