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的施針,十幾隻銀針紮在了許六叔頭上,過了一刻鐘左右,李希月將針收了,問:“您覺得怎麼樣?”
許六叔覺得舒服多了,激動的捋了捋胡須,“丫頭,你是啥時候看出我患有頭風的?”
“和您交談時就看出來了。”李希月一邊把銀針放回去一邊回。
許六叔讚賞點頭,“不錯,功夫到家了。”
“不過您的頭風是沉屙,一時半會兒無法根治,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每日幫你施針,緩解症狀,減少發病頻率。”
“不嫌棄,我高興還來不及。”許六叔滿意極了,“醫者仁心,你也有,是個難得的孩子。”
“您過獎了,隻是不辜負外公教導罷了。”李希月謙虛說。
許六叔點點頭,“你的外公一定是一位偉大的大夫。”
李希月笑了,“是的,他是。”
“那丫頭,以後就麻煩你了。”許六叔捋著胡須笑說。
李希月,“不麻煩。”
人走後,許六叔朝屋裡喊,“出來吧。”
壯實高大的年輕男人走出來,麵上仍是平靜無波,但眼神的變化還是沒有掩蓋住他內心的情緒波動。
許六叔看著他說:“現在相信人與人是不同的了吧?”
“就憑這樣一件事?”
許六叔翻了個白眼,“你就嘴硬吧。”他走回屋裡,拿出幾包藥丟給他,“拿著藥快滾,彆在我跟前礙眼。”
“爺爺,你對李知青姐姐可不是這態度。”許國慶從另一個屋子的窗戶裡伸出頭來說。
許六叔一臉嫌棄,“你們要是有她一半的本事,我也對你們好言好語,可你們配嗎?”
“我不配。”許國慶縮回頭,哐的一聲關上窗,過了一會兒,抱怨聲還傳出來,“那你彆逼我學醫啊,我想去當兵。”
許六叔見許向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抄起旁邊的掃帚就扔了過去。
咣的一聲掃帚砸在窗戶上,屋裡卻沒了半點聲響。
許向陽拿著藥轉身走了,步子又急又快,似有人在後麵追他一樣。
許六叔抬手想和他說點什麼,終是沒說出口,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院外。
“爺爺,掃帚。”許國慶拿著掃帚走過來,一臉心虛的交給自家爺爺。
許六叔看到他就來氣,一把奪過掃帚就朝他招呼過去,“讓你小子混說,當兵兩個字也是能在他麵前提的嗎?我打你個不長記性的玩意兒!”
許國慶被打得滿院子跑,嘴裡還不忘求饒,“爺爺我錯了,爺爺彆打了,爺爺下手輕點,我是您親孫子!”
回到知青點,黃心蕊已經回來了,而且在廚房做晚飯了,“心蕊,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啊,小姨一家都在上工,我也不好耽誤太久。”黃心蕊挽著袖子,活乾得很熟練,看來在家沒少乾。
“月月,今天晚上我們做飯給王知青吃吧。”
李希月讚同,“我廚藝肯定不如你,我來幫你打下手吧。”
“不用你動手,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做飯?”
黃心蕊說:“那你幫我燒火。”
李希月答應了,去到了灶台前。
這種土灶李希月還是會用的,末世的時候大多是燒火煮東西,她很熟練了。
先用乾的樹葉把火點上,再加一些乾柴,沒一會兒火就燒起來了。
“呀,你們已經在做飯了?”王嘉興下工回來就聞到了飯菜香,笑著走進來。
李希月答道:“你上工那麼辛苦,我們閒著,總不能還讓你做飯。”
“月月說得對,王知青,飯菜快好了,你洗個手就可以吃飯了。”黃心蕊說著打開鍋蓋,一陣陣香味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