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華的嘴忒能說,一路上嘰裡呱啦的就沒停過。
什麼女人怎麼能不結婚?不結婚老了怎麼辦?還得必須生兒子,不生兒子就是斷了香火,就是不會下蛋的雞等等。
李希月可是受過現代教育的新時代女性,當然不會像她一樣愚昧,從不覺得女人的出路就隻有嫁人這一條出路。
她要錢有錢要本事有本事,力氣大還能打,要什麼男人?
難道她不配過好日子嗎?
嘁!
三觀不和的人是爭論不出什麼結果的,李希月懶和她浪費口水,全程沒搭理她。
但王翠華這種人,你越不搭理她越來勁,李希月的耳朵飽受她的摧殘,最後忍不了讓小白化身惡犬,這才讓她停了嘴。
等到了公社,李希月半刻也不願與她多待,麻利下車,“大山叔,我要先去公社買些東西,你辦完事就來衛生院等我就行。”
“成。”
李希月帶著小白快速走了,王翠華發現最要緊的事還沒說,氣得直捶胸。
許大山哪看不出她企圖,勸道:“大嫂子,歇了心思吧,李知青不是你家肖想得了的。”
“啥意思?她還敢看不上我兒子不成?”王翠華叉著腰,趾高氣揚。
她原本是覺得城裡來的女知青沒個好的,但這些天見李希月又是救人又是替公安抓敵特得表彰的,光錢就不知道拿了多少,心裡就起了心思。
李希月長得好看,還會醫術,勉強能配他的寶貝兒子,今天剛好有這機會,她就想提來著,奈何李希月不搭腔,她一時貪嘴,話題扯遠了。
許大山說:“你兒子是個啥樣兒你難道心裡沒數?”
就那樣的貨,還想肖想李知青,做白日夢呢這是?
“我兒子是個啥樣兒?我兒子好著呢,身強體壯又會來事兒,比起那些城裡來的軟腳蝦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王翠華一臉的驕傲。
許大山無語。
果然,連烏鴉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世上最好看的孩子,王翠華覺得她遊手好閒一無是處的兒子好也不意外。
懶得和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掰扯,許大山把她放下,駕著驢車走了。
李希月帶著小白去了一個沒有人巷子,讓小白進了空間,自己往背簍裡裝了些糧食,喝下易容水,化成一個中年女人的樣子,往公社的黑市去了。
空間出品的易容水就是好,每次都能易成不同的人,絕不會有重複。
之前和許國慶閒聊的時候,有意無意提到黑市,許國慶嘴上向來沒把把門的,就說漏了嘴,她知道了公社有兩個黑市,分彆在公社一頭一尾,離得有些遠。
時間不多,李希月去了最近的那個。
交了兩分錢,李希月還被盤問了一番,這才進了門。
黑市裡麵大致都差不多,無數的攤子,來往交易的人,多多少少做了遮掩。
畢竟這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要是讓人知道了,後果很嚴重。
李希月要不是有易容水,也不會來冒這個險,她又不缺錢。
把背簍放在一個空位上,李希月拿開蓋著的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