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回到紅旗生產隊,將事情告訴了楚洵,“副團料得不錯,林家人確實想要花錢把林惠救出去,還好我帶著公安局長及時趕到,來了個人贓並獲。”
“很好。”楚洵挺拔而立,雙手負在身後,看著不遠處忙碌的李希月,問:“與林惠聯絡的敵特呢?”
“派人盯住了,一定順藤摸瓜,把幕後之人揪出來。”陳禹說。
楚洵點點頭,那就好。
沒想到林惠還幫他們把隱藏在李希月身邊的敵特給找到了,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大娘,你拿這個藥回去泡澡,一天一次,連泡四天,然後休息三天,再繼續泡。”李希月給一個大娘看完,遞給她幾包草藥。
大娘接過藥,付了錢,高興走了。
李希月擦了把額上的汗,見隊伍還很長,沒有停下,繼續。
忙碌中,轉眼過去八九天,救助站的病人陸續都康複回了家,隻剩下一兩個傷患還需要再等一兩日才能徹底康複。
而救援工作也在火熱進行。
楚洵帶著人幫助救災隊的人清理淤泥河沙,給鄉親們重建房屋。
村民們也都加入其中,每天忙得熱火朝天。
很快,一座座倒塌的房屋又重新立了起來,原本籠罩在災區的陰霾的慢慢散開,鄉親們臉上也有了笑模樣。
這日,李希月正給病人派完藥,一出門,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知青。”許向陽站在陽光下,低聲喚她。
李希月見他雙眼凹陷,臉色泛黃,整個人憔悴不堪。
不過十來日不見,怎麼消瘦成這樣?
李希月走上前,問:“向陽同誌,你怎麼來了?”
他小叔同意他過來找她嗎?要是知道他來見她,會不會又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她可不想再背負莫須有的罪名。
許向陽一臉自責問:“你是因為我小叔的事才搬出來的嗎?”
他猜到這件事肯定影響到她,沒料到她會搬出來。
“不是。”李希月否認,“我是救助站中醫這塊的負責人,我理應住在這裡照顧病人。”
許向陽垂下眉眼,“劉紅苕誣陷你的事我聽說了,是我連累了你。”
“你知道就好。”李希月心裡其實有些生他的氣,“你既然不喜歡劉紅苕,為什麼不早些拒絕?要是你行事果決一些,她不對你抱有希望的話,就不會有後麵一係列的禍事。”
說白了,劉紅苕針對她都是因為許向陽,要不是她有自保的能力,她估計早就死在劉紅苕手上。
許向陽無比自責,“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小叔不會自殺,你也不會受牽連,我沒用,保護不了小叔,也保護不了……”
“向陽同誌。”李希月聽到話風不對,趕緊打斷他的後話,“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有一點我得說清楚,我不打算找對象,也不打算結婚,我有我的計劃和安排,我不希望有人闖進我的生活,擾亂我的人生,你明白嗎?”
許向陽詫異的看著她,眸中慢慢浮現悲色。
不遠處的楚洵聞言也握緊了拳,不處對象,也不結婚嗎?
許向陽失魂落魄的走了,李希月長長舒了口氣。
直到今天,她才發覺許向陽竟然對她有了彆的心思,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起的念頭,她記得自己明明並沒有給過他任何信號。
以前她沒發覺便罷了,如今發現了,斷然要絕了他的心思,萬不可給他一絲一毫的希望。
她可不希望生出癡男怨女的禍事來。
楚洵走到休息區的凳子上坐下,正休息喝水的陳禹見自家副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疑惑問:“副團,怎麼了這是?”
楚洵看他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是沒說,搖頭,“沒事。”
陳禹哦了一聲,繼續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