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我是醫生,我來看看。”李希月安撫了小女孩一句,去查看暈倒的二妞,發現她隻是因為低血糖才導致暈厥。
拿出銀針紮在二妞身上,二妞沒多一會兒就緩緩轉醒。
她又從空間裡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剝開,喂給二妞吃,“吃點糖就好了。”
二妞起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嘴裡散開一股奶香和甜味兒,她才明白過來,貪婪的吸吮起來。
一旁的小女孩不停的吞咽著口水,一雙布滿水霧的眼裡寫滿了想吃二字。
李希月又給了她一顆,“拿著吃吧。”
小女孩本能的伸手,但想到什麼又忍住了,“我媽說不能亂拿彆人的東西。”
“沒事,姐姐給的,不算亂拿。”李希月剝開糖紙,將糖塞到她嘴裡。
從未吃過的香甜讓小女孩無法拒絕,她用臟兮兮的小手拿住糖一頭,舔了舔,幸福的眯起眼。
李希月把糖紙遞給她,“手上臟,用糖紙包著吃。”
女孩怯生生的接過糖紙把糖包起來卻不肯吃了,小心翼翼的放進衣兜裡。
李希月問:“怎麼不吃了?”
“我想留著慢慢吃。”女孩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這可是她第一次吃糖,她不想一下子吃完,但這樣說,姐姐會不會笑話她?
李希月見她們又瘦又小,身上的衣服也是補丁打補丁,頭發枯黃,臉色也是蠟黃憔悴,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
“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李希月理了理女孩的頭發,問。
女孩脆生生回,“我叫來娣,八歲了。”
“我七歲了。”二妞嘴裡含著糖,模糊不清說。
她瘦得下巴尖尖,一雙眼睛顯得格外大。
七八歲的孩子,看著就像四五歲的樣子,都可以用瘦得皮包骨來形容了。
而且來娣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家裡是什麼情況。
李希月看著兩個麵黃肌瘦的女孩,心酸不已,問了問她們家裡的情況。
二妞家是窮,她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生病死了,爸爸娶了後媽,把她丟給了爺爺奶奶,奶奶的身體還不大好,常年要吃藥。
在後媽的管束下,爸爸壓根不管她和爺爺奶奶。
家裡隻能靠爺爺下地掙工分,但爺爺畢竟年紀大了,掙的工分不夠一家三口吃飽飯的。
來娣家倒不是窮,而是重男輕女,她上頭還有兩個姐姐,下麵有一個才四歲的弟弟,家裡所有的資源都先是給弟弟,來娣每頓隻能勉強吃個半飽。
雖然來娣能吃個半飽,但在家天天挨打,身上被打得新傷舊傷重重疊疊,看了就讓人心驚。
“弟弟做了錯事就推到我頭上,我媽從來也不問,抄起掃帚就打我……”來娣委屈的哭道。
李希月氣得不輕,這媽當得也太偏心了吧?
雖然重男輕女在這個年代很普遍,但有良心的父母固然偏心兒子,至少也不會太過苛刻女兒,像來娣家這種沒良心的父母,連麵子功夫都不做,明晃晃的虐待閨女,偏心兒子,就太過分了。
“不哭了。”李希月給小姑娘擦去眼淚,輕聲哄道。
來娣很乖,就真的沒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