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跑了,好像是綠色的。”有村民就說。
李希月問:“確定是綠色的嗎?”
那村民就有些猶豫,那條蛇鑹得太快,其實也沒看得太清。
許大山也在這一隊種大豆,他說:“我看清了,確實是綠色的,像竹葉青。”
一聽到竹葉青,村民都變了臉色,前幾年就有人上山撿柴時被這種毒蛇咬死了。
綠色的蛇有兩種,一種是翠青蛇,一種是竹葉青,翠青蛇無毒,但竹葉青有毒。
按這牙印來看,應該是竹葉青。
李希月沒有遲疑,拿出銀針紮在許大強身上的麻醉穴上,接著拿出一把匕首來,“大強同誌,我必須要給你放血,不過你放心,我已經針灸你的麻醉穴,你不會感覺到太痛。”
“李知青,你會不會治?放血可是會死人的。”這時,一旁一個年輕婦人出聲阻止,“大強可是支書家的小兒子,要是出了啥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李希月看向婦人,並不認識,轉向許大山用眼神詢問。
許大山說:“是青菊嫂子的侄媳婦,也是她娘家侄子,叫劉春草。”
難怪。
李希月看著她說:“你懂醫的話,你來?”
“我可不懂。”劉春草縮了縮脖子。
李希月嗤笑,“你既然不懂,那就閉嘴。”
“我是不懂,但你也不能亂治,要是你把大強給醫壞了,支書家可饒不了你?”劉青草一副我是為你好的神色。
姑姑一家被李希月害得那麼慘,她當然要幫姑姑出口氣,她就見不得李希月得意,什麼神醫,她才不信李希月真有那麼好的醫術。
要真那麼厲害,還在他們這窮鄉僻壤窩著?早就去公社或者縣裡了。
要她說,李希月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騙子。
許大山說:“李知青的醫術比六叔還強,你既然不懂,就少說話,顯得你能嗎?”
“是啊,人命關天的,人家大強都沒說話,你跳出來操的那門子心?”跟過來看情況的高青青也說。
“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吧!”
“大丁媳婦,你彆學你嬸子那副嘴臉,怪惹人煩的。”
其它社員也都出聲指責起來。
劉春草一張臉紅了又白,“我……”
這時許大強開口了,“李知青,你來吧,我相信你。”
他可是被毒蛇咬了,耽誤不起。
李希月是能起死回生的神醫,他相信李希月能救他。
“許大強,你可彆後悔!”劉青草見許大強也不信她的話,惱羞成怒走了。
李希月不再耽誤時間,握住匕首劃開了傷口,將毒血全部擠出來。
有些痛,但是能忍受,許大強沒有出聲。
李希月一邊擠一邊對許大山說:“大山叔,你和大家幫我看看附近有沒有紫花地丁、杠板歸或者垂盆草?”
怕他不知道這些草藥的學名,她又說:“紫花地丁就是開紫花的野草,杠板歸是三角形的葉子,上麵全是刺,結紫色果子,像葡萄一樣,垂盆草的葉子像狗牙,也稱狗牙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