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振華和楚興邦年輕時候是戰友,關係要好,因此兩家來往十分密切。
謝家的情況和楚家差不多,也是真槍實彈在戰場上拚出來的功勳,子侄大多都是軍人,犧牲不少,活下來的都身居要位。
楚、謝兩家在京城軍界是數一數二的人家。
“阿洵,一城家也是軍人嗎?”李希月問。
楚洵解釋說:“一城的爺爺年輕時候是爺爺的副官,後來犧牲了,一城的爸爸是軍人,他和我爸一起長大,情同兄弟,但後來也犧牲了……爺爺就把他和田嬸兒接到家裡照顧。”
原來是這樣。
李希月低聲問:“一城是喜歡謝明英嗎?”
“沒錯。”
“可是謝明英好像對你更有興趣。”李希月笑看著他。
楚洵嚴肅說:“我對她沒有興趣,我從沒給過她半點希望。”
“這個我相信。”李希月晃了晃一直被他握住的手,“這麼多人看著,你好意思嗎?”
楚洵宣示主權:“你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又跑不掉。”李希月真拿他沒辦法。
“你們看,阿洵對月月真是沒話說。”沙發那邊,謝父笑著說。
謝母直點頭,“從沒見阿洵對哪個女孩子這樣體貼溫柔,原來阿洵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呢。”
“這還是以前那個不近女色的阿洵嗎?”謝明英的大哥謝明安笑說。
謝明英的二哥謝明定都看呆了,“這一定不是咱們的阿洵。”
眾人都笑了起來。
“阿洵,過來,我有話和你說。”謝振華朝他招手。
楚洵說:“一起過去?”
“我還想去院子裡看看,你去吧,不用管我。”
李希月來到院裡,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覺得身心舒暢。
“希月同誌。”葉天走到她身邊,笑著打招呼。
李希月回以一笑,“葉主任身體可好?”
“多虧你昨天及時出手,否則,我現在估計……”他說著,聳了聳肩。
李希月笑了笑,問:“你是先天性的心臟疾病嗎?”
“是,從娘胎裡帶來的。”
“那為何不把藥帶在身邊?”
葉天笑容微滯,但很快恢複,“昨天出門急,給忘了。”
李希月細看他一眼,說:“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忘記,要是醫治不及時,會很危險。”
“謝謝提醒,我一定記住。”葉天笑得溫和,想到什麼,又問:“你的醫術很厲害,是在哪學的?”
“家傳的醫術。”李希月不想與他說太多醫術方麵的事,“有點冷,我先進去了。”
葉天跟上,“你昨天給我服用的藥呢?”
“自製的。”
“你會製藥?”
李希月還沒出聲,楚洵走了過來,握住李希月的手,拉到身邊,“葉主任有什麼可以和我說,我家月月年紀小,膽子也小,你彆嚇著她。”
李希月憋笑,楚洵這謊話真是張口就來。
葉天語氣溫和,“楚團長誤會了,我隻是感謝希月同誌昨天救了我,沒彆的意思。”
“我覺得,用語言感謝太過蒼白,不如拿出點實際的東西,畢竟葉主任的命挺珍貴不是嗎?”
他可是醫藥研究院的主任,他的命總不至於才值二十塊錢吧?
李希月暗笑,她家阿洵是個會陰陽人的。
葉天愣了愣,而後笑說:“楚團長言之有理。”
楚洵緊了緊李希月的手,語氣溫柔,“開飯了,去吃飯吧。”
“好。”李希月回以一笑,和他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