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陽光明媚,山裡的野果子大多都成熟了。
橘黃色的樹莓,一顆顆鮮豔飽滿,隨手一摘都能摘小半籃子,李希月用清澈的溪水清洗過後,坐在樹蔭下吃起來。
一顆一顆,甜蜜多汁,好吃得停不下來。
還有野生的藍莓,小小的一棵樹,藍色的果子掛滿枝頭,看著就喜人,果子上麵還有一層天然的白霜。
摘幾顆放進嘴裡,藍莓獨特的甜香味兒在口齒間蔓延開,令人心情都變好了。
還有一些樹下長了不少燈籠果,摘下來,剝開外皮,裡麵黃黃的果肉,咬一口香甜多汁。
南方的燈籠果和北方的姑娘果長得相似,但品種不同,個頭大小有些出入,味道也有細微不同。
總之不管是燈籠果還是姑娘果,都格外好吃就對了。
之前發現的野果林差不多沒了,被黃心蕊他們采去釀了酒,剩下的楊梅也在端午節就落了土。
當地有一句俗語,五月初五,楊梅落土。
意思就是過了五月初五,楊梅就熟透掉地上了。
山葡萄還剩了幾串,已經成熟變成紫色,李希月摘下一串吃,已經很甜。
李希月把所有野果子都吃了一遍,這才背上滿滿一背簍草藥,手掌作喇叭狀,朝還在遠處野的小白喊了一嗓子,“小白,回家了。”
很快,遠處傳來一聲狗叫,伴隨著奔跑的聲音響起。
一道黑影從林中鑹出,頃刻間到了李希月腳邊,尾巴狂甩。
一人一狗有說有笑下了山。
回到村裡,經過盼娣家,裡麵傳來爭吵。
“小蹄子,就算你們分出來過了,我也是你媽,你有錢就得給我和你弟弟花。”
李希月擰眉,果然不錯,隻要是盼娣幾個日子過好了,胡曉英就會來占便宜。
她並沒有進去,也攔下了要往裡衝的小白,外人幫一次才是一次,要盼娣幾個自己立起來才行。
“媽,我們哪來的錢,我們都揭不開鍋了,我還說要回家問你和爸要些糧食呢,既然你來了,那我正好跟你回去拿些糧食。”盼娣說著挎了個籃子就要走。
胡曉英一聽,臉都黑了,“你們幾個死丫頭都分出來單過了,還想回家拿糧食,不許去。”
“媽,剛剛你說了,就算我們分出來你也是我們的媽,你總不能不管我們啊。”盼娣拉住她說。
招娣和來娣也左右抱住了她的大腿,“媽,你可不能不管我們。”
胡曉英推開她們,“滾滾滾,老娘才不管你們。”
“媽,不給糧食,給點錢也行啊。”盼娣扯住她的衣袖,“我們就快餓死了。”
“我們快餓死了。”姐妹倆個就像姐姐的複讀機,姐姐說一句,她們重複一句。
胡曉英眉毛豎起來,“要錢?你們也配?放開我,我要回去做午飯了。”
“媽,彆走!”
“媽,彆走……”
胡曉英甩開三個丫頭片子,逃一般跑了。
姐妹三個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李希月也笑了笑,放心走了。
小白自然要去陪陪它家閨女。
李希月去了趟孫霞家,“嬸,我來拿衣衫,做好了嗎?”
前幾天,她給了幾匹布給孫霞,請她幫忙做衣衫。
空間倒是有台縫紉機,但她手殘,不會做,隻能還是請孫霞幫忙做了,孫霞手藝好,做的衣服好看又合身。
“做好了。”孫霞笑著進屋去拿。
許蘭蘭紮著兩個小揪揪,撲過來,“姐姐。”
“蘭蘭。”李希月抱住她,捏捏她肉呼呼小臉,“還做惡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