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肩膀那麼瘦弱，能行嗎？”楚洵問。
李希月一副‘你小瞧我’的神色，“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楚洵依言靠過去。
李希月迫不及待問：“怎麼樣？”
“挺好的。”楚洵嘴角微微上揚。
李希月一臉得意，“我就說我能行吧？”
她抬手撫摸他的頭發，“阿洵，以後要是再遇到不開心的事，你就靠我肩膀上休息，我的肩膀免費借你用。”
楚洵嘴角的幅度越來越大，舒適地閉上眼睛，“好。”
“阿洵，你已經做得夠好了，你也已經很厲害了，彆對自己太過苛刻。”李希月柔聲道：“你也不用故作堅強，在我這裡，你可以軟弱。”
‘你可以軟弱’這句話讓楚洵內心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從小沒有父親在身邊，兩歲又沒了母親，爺爺對他向來嚴厲，事事力求做到最好，他也沒讓爺爺失望。
出任務的時候，他受過不知凡幾的傷，最重的險些活不下去，但他都咬牙挺過來了。
在爺爺眼中，他是最出色的孫子。
在家人眼中，他是給家族帶來榮光的英雄。
在他的字典中，就從沒有軟弱二字。
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可以軟弱。
楚洵一把抱住她，“月月，你為什麼這麼好？”
“我是你對象啊，我當然得對你好。”
李希月也抱緊他，輕輕撫摸他的後背，“我雖是女孩子，但我也不弱，我也可以是你堅強的後盾，阿洵，你是人，不是神，你可以難過、悲傷、脆弱，這都是人的正常情緒，不必壓抑自己。”
楚洵將臉埋在她脖子，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覺得內心的不良情緒一點一點在消散。
良久，他鬆開她，笑道：“月月，我沒事了，謝謝你。”
“這麼快就恢複好了？”李希月眨巴眨巴眼，張開雙手，“要不再抱抱？”
楚洵成功被她逗笑，心中的陰霾徹底消散乾淨，他握住她的手，輕道：“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隻是突然得到證實，心裡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也許這樣是最好的結果，要是姐姐還活著，她可能早就被倭國人訓練成一把對付華國，對付楚家的刀，到時候同胞骨肉相殘，會比現在更讓人痛苦百倍。”
李希月沒有出聲，道理楚洵和楚家人都懂，不需要她多說什麼。
就拿葉天來說，楚家這麼多年從沒放棄過尋找他，可是一旦找回來了，卻又並不敢信任他。
畢竟一個人流落在外這麼多年，他經曆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
楚家有前車之鑒，他們賭不起，也不敢賭。
要是賭輸了，對楚家，對國家，都是毀滅性的災難。
人回來了，他們好吃好喝養著，不欠待半點，但要讓他參與到楚家內部核心的大事中，怕是不可能。
畢竟楚家不是普通人家，牽扯太大了，就算是為了國家，也不得不這樣做。
楚洵振作起來，繼續審問宮野皓天。
隻是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宮野皓天嘴又變硬了，也許是傷口痛麻林了，不管怎麼用刑，他都不肯吐露任何消息。
李希月拿了瓶藥給楚洵，“這個藥裡加了曼陀羅花粉，能讓人產生幻覺，你給他服下，保準能問出一切。”
既然身體上的痛已經到了極致，那就從腦子著手好了。
楚洵將藥給宮野皓天服下，宮野皓天果然把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