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子也搖了搖頭。
李希月就笑了,“藥沒問題。”
眾人聞言麵上都是一鬆,唯有王石頭出聲道:“咋可能沒問題,那夏枯草那麼多,這不是要把人吃死嗎?”
“你不是不識草藥嗎?怎麼認識夏枯草?怎麼知道這包藥裡夏枯草量很多?”許六叔反問。
王石頭一把捂住嘴,糟糕。
許六叔冷哼一聲,“藥是你動了手腳吧?”
現在正是夏天,山上夏枯草多得是,八成是這小子往藥裡動了手腳。
“咋回事?”許國強嚴肅問。
李希月說:“吳嬸子是在我這治包塊的,我給她開的藥方有散淤化結的蒲公英和夏枯草,但這兩味藥大寒,吳嬸子脾胃不好,用大寒的藥會傷她脾胃,因此我加以生薑中合兩味藥的寒性,藥量也下得較輕。”
“但這包藥渣裡沒有生薑,反而夏枯草的量是平時的三倍之多,我斷定,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剛剛詢問王叔和吳嬸是否懂藥,兩人都說不懂,而王叔卻能說出夏枯草這味藥以及藥量來。”
“所以,我敢斷定,在藥裡動手腳的,是王叔。”
王石頭懊惱過後,自知上了李希月的當,不甘心狡辯道:“我知道夏枯草就是我動的手腳嗎?說不定是你開藥的時候開錯了。”
“衛生室開出的每一個方子每一味藥都有詳細記載,有據可查,有源可溯,且會經過反複核查,是絕不可能開錯藥的。”李希月說。
王石頭強詞奪理,“方是你開的,藥是你抓的,記錄的人也是你,錯沒錯外人咋知道?反正我沒動藥,你沒證據,就是誣陷。”
“我當然有證據。”李希月看著王石頭,“碰過夏枯草後,手上會留下痕跡,你敢把手伸出來讓我看看嗎?”
王石頭本能地將手藏到身後,一臉心虛。
“你不敢,那就是你動的手腳。”李希月說。
許國強喝道:“王石頭,把手伸出來。”
王副隊長也說:“石頭,你要是沒做,就把手伸出來讓李醫生看看,這樣也是證明你的清白。”
王石頭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她就不信,這丫頭真能看出什麼。
李希月走向前,微不可察地一揮手,在他手上灑下透明藥水,用夕陽一照,手上立即泛起淡淡紅痕,“大家看,碰過夏枯草後,手在太陽的照射下會發出紅印。”
說著,又把自己和許白薇的手放在太陽下,都有紅痕,“我和薇薇都碰過,所以我們的手都有印記。”
而其它人伸出手,卻沒有。
“真是你!”許國強怒道:“你敢陷害李醫生!”
王副隊長撫臉,這個蠢貨。
王石頭使勁搓著手,“不可能,我明明洗了好幾次手……”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他又找補回來,“我幫我媳婦熬藥,我當然會碰到藥,這也不能證明是我對藥動了手腳。”
吳嬸子一張臉已經慘白,自家男人從沒給她熬過藥,真的是他在藥裡動手腳的,他為什麼要害她?
李希月看著王石頭,沒想到這老小子有點腦子,還能讓他圓回來。
不過那又怎樣?打量她沒辦法了嗎?
她道:“既然王叔不承認,那我們去他家看看就知道了,那麼大量的夏枯草,不可能一點痕跡也不留。”
“不用了。”這時,楚洵從外麵走了進來。
李希月驚喜,“阿洵,你回來了?”
楚洵點了點頭,說:“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這個婦人在衛生室外鬼鬼祟祟,抓過來才問了一句,她就嚇得什麼都招了,這是在王石頭家找到沒用完的夏枯草。”
他把一個婦人推到眾人麵前,把一個籃子扔在了王石頭麵前,裡麵的夏枯草撒了一地。
王石頭頓時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