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抗美跟長海說“當家的,二狗子來電話說,想把兩個孩子送回來讓咱們帶。你看是個啥意思?”
長海想都沒想就說“沒商量,想累死咱們呀?咋就不能自己帶,也不差錢,不是請了兩個保姆嗎?”
看抗美的意思是想把孫子接回來,抗美就解釋說“二狗子和諾諾都忙,保姆照看又不放心,我看接回來得了,姨姥和姨姥爺那邊也是這個意思。”
長海瞅了抗美一眼“你們都定好的還問我乾啥?淨整些不存在的事兒。那就送回來吧,跟著他們也遭罪,聽說兩個孩子光喝奶粉,傷良心的東西,都是他媽的討債鬼,沒一個好東西!睡覺!”
抗美樂嗬嗬的跑去周老師家找黃晶晶去商量接孫子回來的事情。
長海沒有失言,送給大誌一台電腦,這小子樂的半夜不睡覺,偷著玩了一宿。
早上起不來,秀秀一摸電腦就知道咋回事兒,又挨一頓揍。
長海有一天回家,依然還是在那個黑電腦房把大誌給逮住了。
問他咋又跑這來玩?大誌撓著頭解釋說“自己一個人在家玩沒意思,在這可以跟同學聯網一起打。”
長海結合上一世自己的感受,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兒。於是也沒說他。
大誌的學習成績也不知道隨了誰,雖然說不上好,但是就在班級中等左右丟蕩。
要不然秀秀也不能在他放假的時候給他報補習班。
也不是這個孩子笨,可以說這個孩子不是一般的聰明,成天調皮搗蛋,逃課打架,就這樣還能保持中等水平,已經不錯了。
大誌湊在長海跟前說“舅爺,你能不能在乾太姥爺的遊戲廳開個電腦房,到時候我就不用花錢去玩了,在家玩多過癮!”
“去邊拉去,做啥美夢呢?我要是說現在不讓你去上學,你是不是更高興?”
“那不行,我咋滴也得高中畢業,我得去當兵,我得跟我爸,我小叔一樣把軍功章戴在老祖宗胸前。”
長海看著他一本正經還稚嫩的小臉,摸摸他的腦袋,感慨的話“都是命呀!五代人,大誌到時候舅爺親自送你去當兵。”
大誌伸出小手指頭跟長海拉勾,蓋章。
可是多年以後,當人們簇擁著大誌,敲鑼打鼓的來家裡送喜報的時候,跟長海拉勾,蓋章的這隻手卻永遠的留在了雪域高原。
長海最近有個想法,他想把自己家的這片民房給改造了。
李老四和東升一百個不同意,不為彆的,咱們是商人,家裡周圍都是老鄰居,知道是咱們家開發,你給多少補償合適?
人就是這樣,平時沒啥利益關係的時候,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了利益關係,一切都變了味。
長海也有這個顧慮,給多少補償到後來都落不下一個好。
但是他就想好改造出來,他想著把自家這條江海胡同保留下來,建成一條五六七十年代風格的民俗街。
如果自己不乾,多年以後像這樣風格的老街道就越來越少,這是幾代人的記憶。應該留下來點曆史的印記。
長海來了倔脾氣,在孫小欠的酒店裡召開了他們集團的“董事會”
其實就是他們二貨三人組和李老四四個人,酒桌上四個人爭得麵紅耳赤,在旁邊列席的東升一聲不敢放聲。
孫小欠家是後搬來的,所以對這幾條胡同感情不咋深,他和李老四站在一邊,長海和援朝是一夥的。
兩邊人數一樣,股份也一樣,但就是說不過李老四和孫小欠。
援朝氣的指著孫小欠開罵“王八犢子東西,你吃了幾天飽飯,就想忘本!信不信我現在給你扒光了扔江裡?”
孫小欠梗梗著脖子用最嚴厲的語氣說著最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