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島智一本身的格鬥素質並不強。
他所有的戰鬥力來源,幾乎全部都是自身的詭術。
如果沒有詭術傍身的話,他和普通人,恐怕也沒有任何區彆——更彆說是職業拳擊手或者格鬥家了。
在幾個錯身的時間裡麵摸清了新島智一的所有底蘊後,劉仁一直使用身法避退的節奏驟然間轉向。
他再次輕描淡寫地避開新島智一的反撲,而後一腿甩到了後者的腹部上。
“嘭!”
一聲肉體狠狠碰撞在一起的沉悶聲在兩人的耳邊炸響。
“咳——”
新島智一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整個人的身體被劉仁沉重的腿力給抽得變成了龍蝦狀。
兩人的動作短暫停頓後,新島智一的身體如同炮彈一樣飛出去了四五米遠,而後重重地摔在了死鬥台的地麵上。
他立刻打算站起來,但整個腹腔頓時傳來密密麻麻的鈍痛——並不強烈。
但卻讓新島智一的臉色刷一下一片蒼白。
他沒有第一時間調整動作,隻是僵硬地站在原地,兩秒後,腎上腺素的效果一過,比此前強烈數十倍的痛感瞬間紮進了他的神經中。
“啊——!”
新島智一彎下腰,四肢因為劇痛而無法動彈。
他伸手搭在自己的腹部,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肋骨已經斷了至少三根。
五臟六腑不知道被骨刺紮穿了幾個。
一腿重傷!
聽著靠近的腳步聲,新島智一猛地抬起頭,看向劉仁。
劉仁沒有急著追擊,而是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要是跪下來求我,我就破例放你這廢物一命——怎麼樣?”
這似曾相識的話,讓新島智一睜大了自己的雙眼,從心底衝出來的怒氣瞬間把注意力都從身體的劇痛上轉移開了。
“你這娘養的東西,老子——”
新島智一話音未落,右臉就被狠狠踢中,整個人再次倒退出幾步,血,口水和牙齒在空中劃出了幾道弧線。
“咳——”
新島智一下意識用手肘支撐起身體,整張臉已經徹底變得狼狽不堪,麵骨碎了一半。
“你當然也可以硬氣。”劉仁一臉漠然地道,“畢竟我剛才就說了,就算你跪下來磕頭求饒,我也不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劉仁再次上前,甩出一腳,像是在踢一堆垃圾一樣,將新島智一已經重傷的身體踢到了兩三步之外。
而後跟上去,繼續踢。
就像小時候玩的踢石子的遊戲一樣。
隻不過不同的是,這次石子變成了人。
他每橫移幾步,就會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兩三次之後,新島智一的四肢就幾乎全部扭曲變形了。
劇烈的痛苦讓他不可控地發出慘叫,直到舌頭因為劇痛而被自己硬生生咬斷,聲音才消失。
這一幕直接讓觀戰的所有東瀛背景的勢力怒不可遏。
特彆是赤鬼的人。
“混賬!這雜種,他怎麼敢!”
帶隊前來的男人一臉怒火地站起身,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劉仁斬殺。
但,死鬥尚未結束。
武祭也有武祭的規矩。
他要是真敢這麼做,後果就絕對不是赤鬼能夠扛得起的。
正在觀看這場死鬥的大塚正,亦是一言不發,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低壓了許多。
讓房間裡的空氣都像是不敢浮在空中。
擎天幫總部。
“我就知道,這家夥絕對行!”皮新傑暢快地大笑出聲,對來到自己辦公室喝茶的白伽道。
白伽瞥了一眼浮窗中的畫麵,評價道:“你之前的評價沒錯——但還是有些低了。這個人,在凡武中,就我所見的人裡——沒有一個能夠達到他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