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了望塔,晉蒙舉著銅管望遠鏡直蹦躂:“殿下!夷人在山坳裡搗鼓黑煙呢!”
元盛正調試改良床弩:“讓工兵營去上遊築壩,再調三百頭病牛來。”
塔爾差點摔了水壺:“病...病牛?”
“等他們放毒煙時,趕牛群衝陣。”元盛往箭頭塗黑膏,“牛身上抹磷粉,見火就炸。”
三更襲營,大祭司揮動骷髏旗:“放煙!”
毒煙剛飄向魏營,這邊魏軍火箭隨即點亮夜空。病牛遇火炸成火球,帶著毒煙反卷回夷軍陣地!
賀蘭烈中軍帳,親衛撲滅袍角火星:“將軍!那元盛把咱們的毒煙改造成火攻了!”
賀蘭烈一腳踹翻炭盆:“傳令鐵甲軍!今夜子時強攻左翼...”
“報——!”探子滾進帳篷,“咱們的糧道被...被田鼠啃斷了!”
這邊的晉蒙看著滿籠田鼠直犯怵:“殿下,你讓抓這些畜牲乾啥?”
元盛往鼠尾綁火藥:“賀蘭烈最恨齧齒類,你帶人把這些‘小刺客’送他帳裡。”
當夜,賀蘭烈掀被窩時驚見上百隻亂竄的田鼠。親衛舉火把要燒,火星卻引燃鼠尾火藥,瞬間炸翻半個營帳!
晉蒙在外頭憋笑憋得辛苦,終於忍不住,低聲對身旁的手下笑道:“看看,咱們殿下這腦子,真是比那最狡猾的狐狸還要機靈幾分!這田鼠之計,簡直讓人拍案叫絕!既惡心了敵人,又不用自己士兵冒險。”
元盛則在遠處看著賀蘭烈的營帳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賀蘭烈,你真的該退休了。”
此時,賀蘭烈的營帳內一片混亂,士兵們忙著撲滅因田鼠引發的火災,而賀蘭烈則憤怒地在大帳內來回踱步,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元盛!我不會放過你的!”賀蘭烈咬牙切齒地發誓,心中對元盛的恨意更深。
幾日之後,賀蘭烈的中軍帳內,氣氛凝重而肅穆,眾將領圍坐一堂,目光都聚焦在主帥賀蘭烈的身上。
賀蘭烈麵色鐵青,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此次退兵,實屬無奈,元盛狡詐,我們暫時無法與之抗衡,但退兵不代表屈服,我們要養精蓄銳,等待時機,再與之一決高下!”
另一邊元盛等人因順利擊敗敵軍,受到皇後的嘉獎。
禦賜的冠冕壓得元盛額角生疼,他跪在丹墀下聽著太監尖利的宣旨聲,餘光瞥見晉蒙正對著禮單上成箱的南海珍珠兩眼放光。
當夜慶功宴上,副將舉著夜光杯醉醺醺湊過來:"殿下當真有勇有謀?以後我定誓死跟隨......"
夜風卷著烤羊油星子撲進帳來,元盛往後仰了仰脖子,夜光杯差點磕上副將的絡腮胡,這莽漢噴著酒氣還要往前拱:"要說殿下這招火鼠攻心,真他娘比說書先生還精彩!"
酒液潑在玄甲鱗片上凝成血痂似的印子,元盛摸到袖袋裡半塊冷透的胡麻餅,這是今早從陣亡斥候箭囊中摸來的。
那邊晉蒙正扯著軍需官的佩刀撬珍珠匣子,鑲金刀鞘在燭火下晃得人眼暈。
"末將敬殿下!"監軍突然橫插進來,犀角杯沿黏著片油汪汪的羊肉,"當年驃騎將軍......"元盛腮幫子發酸,這老酸儒逢宴必提他爹,活像在祠堂裡念往生咒。
帳角陰影裡黥麵人正在撿碎瓷片,那道橫貫鼻梁的烙痕,比他腰間新結的箭疤還要鮮紅刺眼。
翌日大清早,將軍!南邊山穀有異動!"副將陳平撞開簾子衝進來,手裡攥著支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