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是人精,陳爾東用手點指李國棟:
“老李呀老李,我怎麼說你好。”
“省會規劃的事不急,我要先處理點事。”
“你要想聽就聽聽吧,反正跟你閨女也有關係。”
李國棟女兒車禍,就是陳爾東落下麵子找的李國棟,可以說他欠李國棟一個人情。
既然這麼多大佬都發話了,他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李國棟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戎裝常委的一旁,倆人沒事人一樣喝起了茶。
心有靈犀的,誰也不談來的目的,就是很悠閒。
陳爾東在性格沉穩,此刻也坐不住了。
來電話這些人,隨便一個都夠自己喝一壺的,他可不想退休前得罪這些人。
於是他拿起電話,開始了解淩絕的情況。
當聽說淩絕被用了私刑,省台記者還一直等著時,他怒了。
叫他們停止用刑,必須保證淩絕的安全。
這要是把人打壞了,哪怕放出來自己也不好解釋。
可身為省委書記的權威,又讓他不甘心這麼簡單的退縮讓步。
最起碼,自己手裡有淩絕受賄的證據。
畢竟為了爭取這個條件,己方可是付出了一個正廳級的位置。
至於淩絕現場提出的指紋鑒定,這會那個黑塑料袋都不知道哪去了,上哪裡鑒定。
有罪沒罪,還不是自己一句話都事。
他心中打起了小算盤,開始了和各方討價還價。
經過一番扯皮,各方達成了協議。
他這裡可以不追究淩絕的責任,但前提是,淩絕這個惹禍精必須離開本省。
這家夥太能折騰,最好是眼不見為淨。
各方目的達成,也都同意了陳爾東的條件。
陳爾東也自以為保留了麵子,又沒有傷了各方顏麵。
他們兩方搞成這樣,淩絕留在這裡才是找罪受。
想要淩絕的人多了,最起碼電話這些都有點動心。
坐在一旁喝茶的李國棟震驚了。
此時他才知道,淩絕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他在心中反思,是不是因為愛女心切導致遺漏了什麼。
這簡直就是一塊寶呀,回去後自己不但不加以阻攔,還要推進閨女和淩絕之間的關係。
這麼多的助力,一般的三代都做不到,這樣的女婿哪裡去找。
聽到陳爾東和己方達成協議,戎裝常委直接起身離開。
他從進門到離去,一句話沒說。
不過這其中代表著什麼,聰明人都知道。
輪到李國棟彙報工作的時候,他簡直魂不守舍、錯漏百出。
不是他不專心,而是腦子裡想的都是淩絕,實在分不出心。
直到返回辦公室,李國棟還是暈暈乎乎的,腳下就跟踩了棉花似的。
見到閨女焦急的樣子,他反倒率先質問起來:
“淩絕那小子靠山那麼大,難道你們不知道?”
“這些替淩絕說話的,你老爸的咖位最低,我這個堂堂省會書記,根本就插不上話。”
李國棟一臉的鬱悶,他哪裡是插不上話,根本就沒給他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