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抵達前,救護車已先行一步將受傷嚴重的庫管送往醫院。
"如果說是結仇的話,我想了很久,應該沒什麼深仇大恨。"
"您這話可真有意思,如果您真的沒得罪人,那為何那些人專門跑到您的倉庫呢?"
"那他們為何不來咱們局裡找麻煩呢?"
"這個嘛,還得靠你們警方調查清楚。"
與此同時,張天生雖然無法還原當晚被刪除的監控錄像,但他找到了另一個重要線索。
"那天下班後有人很晚才離開公司。"
"從我們公司出去後有個小便利店,他們的監控拍到了最後出來的那個人影。"
"是誰?"
"是個普通員工。"
"你指誰?"
唐小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能肯定就是她泄露了那份項目計劃書?”
“我查看過她以往的下班時間,監控顯示她一直準時離開公司。”
“不過那天晚上她是最後一位離開的員工。”
“再細致些,再明確些。絕不能冤枉好人,也絕不放過壞人。”
“明白了。”
掛斷電話後,唐小龍陷入深深的疑惑中。
如果按照張天生的說法,這隻是一個普通職員,為何要冒如此巨大的風險來泄露公司的機密?
難道說此人是競爭對手派來的商業?
“小龍哥,安欣警官找您。”
高啟蘭朝唐小龍走來。
“唐先生,關於您倉庫被盜的事情,我們會儘快調查清楚,有任何進展都會第一時間告知您。”
“那就拜托安警官了。”
唐小龍握住安欣的手,可安欣似乎出於避嫌,迅速收回了手。
“也不知道那個受傷的庫管現在情況如何?”
送走安欣後,小蘭站在高起來身旁,輕聲說道。
“等我們處理完這裡,就去醫院看看他。”
去醫院的路上,高啟蘭與唐小龍都沒有開口說話。
高啟蘭望著車窗外,思緒飄遠。
她自己也是從底層一步步走出來的。
記得小時候,為了供她和二哥讀書,哥哥每天頂著烈日經營魚檔,早出晚歸,十分辛苦。
二哥有時也會幫忙。
那時她總是害怕哥哥在外麵被欺負。
長大一些後,她開始學習做飯,好讓他們回家就有熱飯吃。
俗話說長兄如父,想到這些,高啟蘭擔憂那個受重傷的庫管,如果真有什麼意外,他的家人該如何生活?
當時她在現場施救時就發現,這個人的呼吸已經非常微弱了。
高啟蘭的心情如同打翻的五味瓶,複雜至極。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唐小龍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輕聲安撫道。
這句話仿佛一道光,瞬間驅散了車內的壓抑氛圍。
高啟蘭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絲詫異,沒想到唐小龍竟看透了她的心事。
“若真有什麼意外,這位保管員的家眷,包括妻子、兒女以及老人,我們龍盛定會悉心照料。”
一邊操控方向盤,唐小龍一邊伸出手握住高啟蘭的手,給予她力量。
“彆害怕,有我呢。”
高啟蘭沒有回應,隻是目光堅定地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