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彌漫著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煙草的氣息，莫名讓人心神微鬆。
“你怎麼知道我在治安局？”
蘇明側頭問道。
江白蝶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撩了下長發，懶洋洋道，
“姐姐我消息靈通得很，更何況......”
她斜睨了蘇明一眼，
“你鬨出那麼大動靜，冰封半條街，我想不知道都難。”
蘇明輕笑：“看來我挺出名的。”
“臭美。”
江白蝶嗤笑一聲，隨即語氣微沉，
“趙家瘋了，連軍用武器都敢動，你最近小心點。”
“不過出了這檔子事，治安局會盯住他們，他們應該會消停幾天。”
蘇明點頭：“嗯。”
車內沉默片刻。
江白蝶忽然開口：“江玄斷了兩條胳膊，江家內部現在亂成一鍋粥。”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
“清璃那丫頭......可能會被推到家主候選的位置上。”
蘇明眸光一凝：“她願意？”
江白蝶搖頭，紅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江家什麼時候在乎過小輩的意願？”
蘇明沉默。
跑車在夜色中飛馳，城市的霓虹燈光透過車窗，斑駁地映在兩人臉上。
忽然，江白蝶眉頭一皺，紅唇輕啟：“有人跟著。”
蘇明下意識瞥向後視鏡。
一輛漆黑跑車如附骨之蛆緊咬不放。
他眼睛微眯，
“趙家這群瘋狗還真陰魂不散。”
“錯了。”
江白蝶搖搖頭，指尖輕叩方向盤，猩紅指甲泛著冷光，
“是江家暗衛，他們隻會聽從家主的命令。”
她突然輕笑一聲，眼尾勾起危險的弧度，
“十有八九是衝我來的。”
蘇明沒出聲，大拇指“蹭”的一聲頂開劍鞘三寸，黑夜劍身上的血色紋路流動。
江白蝶斜睨了蘇明一眼，
“非要這麼暴力乾什麼？”
蘇明怔住。
隻見，江白蝶眼底銀光爆閃，她右手突然虛空一握——
“哢！哢！哢！”
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炸響！
蘇明瞬間頭皮發麻，猛然向後看去！
後方黑車瞬間被無形巨力擠壓！
車身塌陷的瞬間飆出數道血箭！
車內的幾人像被捏爆的番茄般噴出內臟碎塊！
這詭異血腥的一幕，
驚得路人四散而逃！
江白蝶懶散地甩了甩手，眼底銀光漸歇，
“現在清淨了。”
蘇明喉結滾動，劍鞘上的手指微微發僵。
雖然接觸江白蝶的日子不算太短，
但這個女人身上始終朦朧著一層看不透、摸不著的霧。
蘇明突然想起，
方才在治安局審訊室裡，
治安局副局長給中年男人打電話時說的那句。
“有上麵的人和冷氏集團聯手施壓。”
現在他也許知道，
副局長說的“上麵的人”究竟是指誰了。
這時江白蝶指尖輕敲方向盤，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聽說你給小清璃送了把霜鳴劍？倒是會討女孩子歡心的嘛。”
蘇明瞬間有些坐立難安，輕咳一聲：“順......順手的事。”
“哦？”
江白蝶眼角餘光掃過來，紅唇微抿，
“那我的那份‘順手禮’呢？”
車內溫度驟降三度。
蘇明身體一僵，喉結微動，
“呃......下次一定。”
“逗你的。”
江白蝶突然笑出聲，“反正我也看不上那些東西。”
蘇明隻能尷尬地陪著笑笑。
可江白蝶轉眼間便收斂了笑意，聲音冰冷，
“冷燼用把劍就讓你答應進寒淵秘境，這筆買賣做得可真劃算。”
蘇明神色一僵：“你知道寒淵秘境的事？“
“我不僅知道這個，”
江白蝶頓了頓，目光閃爍，
“我還知道冷家這次試煉提前的真正原因。”
蘇明盯著江白蝶完美的側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