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世航剛走過走廊的拐角出現在眾打手的視野中,所有的打手都立刻恭敬地圍攏了過來,一個個點頭哈腰。
“戴爺!”
“戴爺!你可來了!”一個打手湊了過來,臉上都是驚恐,“現在大人正在和鄭姑奶奶在一起,我們去找了,但是怕擾了大人的興致,所以就隻得勞煩您幫我們傳一下了。”
戴世航不耐煩地撓了撓頭,熟練的從身上黑色兜帽衫裡拿出香煙點上,猛猛吸了一口。
“你們這夥家夥是怎麼了?以往天天走貨跟警察打交道的時候怎麼沒有見你們這麼慫啊?連人都殺過,一個個嚇成這樣,怎麼的啊,一個個的都活回去了!”
戴世航說著撥開圍攏的人群,一眼看到地上躺著三個人,每一個人身上都被蓋了一層厚厚的黑布,地上淌滿了黑色的血水,彼此交融,混成一灘,將地麵都掛上了一層血色。
聞著刺鼻的血腥味,戴世航微微皺眉吐出一口煙,企圖用煙草掩蓋血腥味的濃烈,凝重的蹲下身軀,掐起黑布的一角,緩緩撩開,下麵的那具屍體早已血肉模糊,整個人都已經不大成人樣了。從頭到尾看下來竟沒有一塊好皮,但凡是肉眼可見的地方都被用小刀割下割過血肉。每處傷口割肉的厚度和用力角度都出奇的一致,似乎每一片被割下去的肉薄厚都是一樣的。
“戴爺,剩下那倆人也是一樣。”那個打手心有餘悸的說,“我們找到這三個家夥的時候,人就已經成這樣了,人早死了個球的了,身上似乎是被人割了好幾百刀,至於被割下的肉去哪裡了,我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肉丟了?”
戴世航微微皺眉,將黑布輕輕放下,嫌棄地甩了甩手,旁邊的打手立刻殷勤地送來毛巾。擦掉手上的血跡,戴世航長長吸了一口嘴裡的香煙,目光冰冷的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唇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像是在嘲弄,又像是在挑釁。
“不過就是死了三個人而已,你們一個個嚇成這樣是怎麼回事?”戴世航冷冷的啐了一口,“你們是怕自己可能就是下一個?媽的,一幫廢物,咱們的場子裡進了外人兒了,一個個都是他媽眼瞎是嗎?人都已經把咱們兄弟殺了,你們還在這畏首畏尾?就這麼說吧,萬一動手的人是神管局的或者是緝毒大隊的,就你們他媽的這些腦子一個個夠誰收拾的?趕緊把屍體給我收拾掉!這事我去跟大人說,你們都給我留個心眼兒,好好的把場子內外掃一遍,看看這外人究竟他媽溜在哪了!真是他媽的廢物!”
打手們都被罵的不敢抬頭,隻能低頭順眼的看著戴世航慢慢離去。
等戴世航走遠了,這夥打手們才悄悄的議論起來。
“這小子也太他娘的狂了,罵咱們是廢物,他他媽算老幾?他才來幾年,咱們乾了多少年,他有什麼臉罵咱們?”
“可彆逼逼了,這麼大嗓門是怕他聽不見嗎?他來多少年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修為高啊!你如果也是登堂境的好手,你也能有人家的地位,可惜你不是啊!”
“這話說的有道理,咱們要麼就是入門的,要不就是達庭境的!就咱們這些放屁天風的實力說實在真不怎麼樣!但凡是當初多努力一點,也不至於被派出去走貨,搞得我啊,天天見著警察就慌!”
“都彆說廢話了,趕緊把屍體收拾收拾埋了吧!大家夥走的時候彆單走啊,這裡肯定是進人了!因為販毒咱們死是鐵定的了,但是不能這時候就死,太他媽虧了,趕緊動手。”
“快快快!”
戴世航陰沉著臉,腳步鏗鏘地向前行進著,沉重的腳步聲在走廊內不斷的回蕩,一邊走著,戴世航一邊不斷地摸索著下巴,腦內不斷檢索著自己所認識的好手,尤其是這種喜好淩遲殺人的人。
正在想著,剛一抬頭就看到謝尋拿著幾葫蘆藥正向自己的方向走來。
“大人!”
“小戴!”謝尋忍不住的蹙起眉頭,“你身上怎麼有這麼濃的血腥味?你乾什麼了?”
戴世航微微一頓,“大人,我們的場子裡好像進了外人!有三個兄弟已經被人給殺了,而且是被淩遲殺死的,被割下來的肉都不知道被丟去了哪兒!”
“進人了!”謝尋眉頭瞬間鎖緊,眼下這個情況可謂是風聲鶴唳,神管局和緝毒大隊的人隨時都可能將此地包圍,這時候此人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查了沒有?有沒有什麼線索!”
戴世航搖了搖頭。
“聽周圍的兄弟們說了那動手的人做事十分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謝尋舔了舔乾涸的嘴唇,雙眼不斷的在眼眶內打轉,稍稍點頭,輕輕拍了拍戴世航的肩膀,道:“眼下是什麼個情況,你跟我心裡都很清楚!現在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你幫我把這件事好好查查,如果發現真的是有人摸進來了,不要留手,把人直接弄死就行!”
“是的,大人!”
謝尋滿意的點頭,剛走出去兩步,忽地停下腳步,思考了一會兒,轉頭看向戴世航,“小戴啊!眼下這個情況你有沒有什麼打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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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世航愣了一下,“大人,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打算是沒有的,但是如果神管局和緝毒大隊的人打進來,我希望大人你可以毫無顧忌的逃走,由我來斷後,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追上你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