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眼看著在這麼在這大廳裡鬨起來恐怕是要亂,趕緊道,“各位,這也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對!鬨了整整一天了!也該休息了!”杜瀟趕緊道,掃了一圈又問陳誠道,“葉易呢?”
“人家是大夫,自然是去幫忙救治傷員了!彆廢什麼話趕緊回睡覺去吧!”陳誠趕緊作勢把人都趕去了宿舍。
龔清萍原本還要和李簡說話卻被樊夢攔住,和白音其其格一左一右夾著帶了去。
“繼陽,你也休息去吧!有些事,我過些時候再跟你說!”
張繼陽原本猶豫,聽到李簡如此吩咐也隻好按下,叩了一禮,退了下去。
眾人散去辦事大廳隻剩下的陳誠和李簡。
“張寧寧和方瑋琪呢?剛才我怎麼沒看到她們!”
陳誠沉默半晌,又繼而搖頭一聲歎息,“張寧寧生病了,從回來就一直在醫務室臥著呢!出不去,也被人抓不了!方瑋琪在後麵的宿舍,人應該還在!”
李簡微微點頭。
“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你如今臉上有了表情,也更加有些人情味了!但是你這種狀態讓我極為的不安!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做的太有主意!天色已晚,有些事我不想管你!明天再說吧!”陳誠繼而道。
兩人分彆,李簡獨自繞到後麵的宿舍,通過殘餘的一絲感應,很快就找到方瑋琪的房間。
敲動門戶,方瑋琪遲遲才來開門,看到李簡隻是一愣,沒有說話,隻將門留著,轉身返回屋子裡繼續坐在桌子前操作著電腦。
李簡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緩緩帶上了門。
“你正常了?”
方瑋琪盯著電腦指尖不斷飛舞,聲音也是淡淡的。
“不算是,他還在這兒!”李簡下意識摸了一下胸口。
不料下一秒周滿庭就跳了出來,“我自然還活著!隻要有機會,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方瑋琪隻是斜了一眼,並沒有同以往一般的恐慌。
“你若能動手,就不會叫囂了!你的氣息也弱了,看來是境界跌落了!”
周滿庭冷哼了一聲,眨眼間又將李簡換了出來。
“麻煩你了,還要來跑一趟!”
“我沒有時間跟你說閒話,明天我們公司還要開發布會,我還要趕回去!”
說著方瑋琪回到床上從背包裡拿出一本破破爛爛的線裝古本遞了過去。
“這是你留給我的吧!現在還給你!”
整個古本昏黃的封皮隻剩了一半,隻能隱約看到“傳嗣”二字。
“感謝你幫我保管!”
“不用謝,這本書裡的內容也實實在在為我提供了不少靈感!但這種技術,應該是禁製手段吧!”
“確實!這種東西確實是禁術,不過為了一些不可說的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李簡一邊說著一邊將書塞進了懷裡。
“所以,你確實也是想要殺我的!”方瑋琪忽道,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李簡,“論背書我不如你,但我讀了它不下數十遍,也是記得相當清楚!想要練成這門禁術的基本條件是至親之人死亡的刺激!所以有那麼幾次,是你動的手吧!李簡!不,張景言!”
李簡沉默了,沒有做任何解釋。
“是我遭你不住,乃我之過處。”
“你我情分已儘,日後莫要擾我!你若再擾我,我定不容你!”
李簡也不說話躬身退了出來,立在門外長長歎息一聲,摸著懷裡的古本隻覺得重了幾分。
打開本子,隻見裡側夾了一銀杏葉製成的人書簽,隻見上用鋼筆小心的寫道:
枉自溫柔空和順,空雲似桂怎如蘭。
堪羨優伶失澤福,自知公子本無緣。
“千般錯,萬番愧,一語斷前往,總是自咎錯,怎怪風雨怎誤情!”
李簡口中呢喃著,微微上揚起遺憾的苦笑,放好書,靜靜遠去,不似來過。
荒郊的一處破屋裡,司馬仲壬虛弱的躺在炕上,身下的草席都已經被鮮血染透且乾硬了起來。
一個披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一隻巨大的鉗子,小心翼翼的取著雞蛋粗細的半截斷棍,每動一下司馬仲壬就忍不住抽搐一下,虛汗不斷外冒,整個人就像是被泡在水裡一樣,浮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