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那聲音極小極像是打在金屬上一樣。
掃眼一看就看見那南高麗雇傭兵身上生出無數道黑氣,在其銀針飛向的前方凝出漆黑的骷髏。那骷髏隻有拳頭大小通體漆黑,卻是晶瑩剔透,好似水晶。那頜骨微微一合,將三隻銀針死死咬住,稍稍用力便將幾根銀針直接嚼成了爛渣。
“哼哼!”南高麗雇傭兵一聲冷笑,“你以為我就這麼容易被你們給搞掉嗎?這年頭沒點東西出門防身也真是寸步難行啊!”
那個黑色的骷髏生出更多的黑氣,緩慢的覆蓋住南高麗雇傭兵的全身湧去,隨著黑氣圓滿的覆蓋,那已經被壓彎的後背與腿腳都紛紛的立直了起來,輕輕一掃他身上的威壓似乎全部都被抹除。
“他那個偷的玩意兒厲害!”
充滿威壓的領域之內,突然響起了一個極為刺耳的聲音。循聲望去不知什麼時候楊旭已經將嘴上的東西又給卸了下來。
“這是我們南高麗的寶貝,你不要順嘴胡說!”南高麗雇傭兵慍怒的道。
“你糊弄糊弄不識貨的還好!你這玩意兒我可見多了!”楊旭哼哼冷笑了一聲,“這個是東南亞,尤其是暹羅一帶巫師用的法器,也叫鬼器。你這玩意兒就是拿未足月生產胎死腹中的嬰孩頭骨煉製的詛咒法器。這個東西是用來遙控詛咒施法的,但是你全然不會用,隻會用這頭骨上來的怨氣來進行防身害人!要是你的,這玩意你會不會用?你們偷東西可真是不挑揀呀!”
“你…你竟然敢汙蔑我們南高麗,當真該殺!”
南高麗雇傭兵頓時暴怒,單手掐住那黑骷髏,身體爆射而來,那骷髏上黑氣彌漫在其身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嬰兒虛影,那嬰孩張嘴一叫,啼哭之聲哀轉不絕,震得整個領域都為之搖動。
“敢爾!”
方碩斷鶴一聲催動頂上法身,法身微微睜眼,抬起手中鋼鞭,對著那黑色的嬰孩虛影摟頭便砸。
僅是微微一落,那嬰孩的虛影便被打的四散。可是又快速的聚集兩隻由怨氣組成的雙手死死的攥住法身金黃的銅鞭張開大嘴哇哇的暴哭。
那聲音直穿入耳,直動心神,擾得人心緒不寧,內臟氣血翻湧,炁韻更是為之停滯。
韓浦鑫和張寧寧離著那雇傭兵都不算遠,眼見著那雇傭兵便帶著那虛影壓到了眼前,楊旭猛然喝道。
“張寧寧,還有那個動針的大夫離他遠一點,彆被那怨氣沾了身!快快撤回來!”
兩人聽到楊旭的聲音,心下一動,身體不由分說,紛紛倒退三步化作兩步,迅速後退到方碩的身側。
兩人剛退下停住,那雇傭兵已經舉著頭骨竄了過來,單手托著那骷髏,催動著那陣陣的黑煙,對著三人迎麵便砸。
可剛一落下法,身上便垂下無數道金光,將那些黑煙統統隔絕在外,隻將那煙往四外吹散,不得進入半分。
“你們幾個都動不了他!”楊旭臉上稍顯了幾分凝重,“大金毛把你的領域收了吧!那頭骨是拿未出世孩子的腦袋煉製的,本身就夾帶著對天地的怨恨,你對於罪惡的審判威壓是無法壓製這種未曾出世之存在的!你身上的天地正氣可以隔絕這些怨氣,但是你的手段已經傷不了他了,想要乾掉這家夥就必須要除掉他手中的鬼器。想要做到這一點,當下就隻能讓大禿驢用佛法將其超度才行!”
方碩眸光微微一凝,雖然心中仍有疑問,但是也不得不相信楊旭的話,單手一招催動法身將寶印收回掌中,然後全心全意推動頂上法身運調動自身天地正氣,結成一套結界將自己幾人護在其中。
“縮頭烏龜給我出來!”
南高麗雇傭兵大吼著,不斷的推出自己體內的氣血與氣韻,灌入骷髏之中,噴出更多的怨氣往法身投下來的光幕錘去。
“楊旭你有沒有彆的辦法能夠處理掉這家夥?那小孩的叫聲太滲人了!”韓浦鑫雙手捂著耳朵,眉毛和眼睛恨不得皺到一起去。
楊旭瞥了韓浦鑫一眼,哼哼冷笑,“韓大夫,我不讓你死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指望著我真幫你們?真是…”
砰!
楊旭的聲音微微一停,總結著整張臉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處,往下一看,張寧寧一個頂膝就頂在了他胯下,強烈的刺痛讓他恨不得跪下,可是那身上的拘束衣太緊了,容不得他彎下半分。
“張寧寧,你乾什麼?”
“我乾什麼?”張寧寧一把揪住楊旭的領子,“我告訴你楊旭,我們沒時間陪你遛彎子!你有辦法就趕緊說,沒有辦法就把嘴閉上,下次再在嘴皮上用勁,我不介意把膝蓋換成刀子!不用懷疑,殺人我乾不出來,這件事我沒準是可以的!”
“你…”
楊旭剛要罵上兩句,可是乾著張寧寧瞪起來的眼睛也不得慫了幾分,兩隻眼睛在眼眶中一勁的亂轉,怨毒之色溢於眼角。
“嗯!”
正在僵持,方碩突然傳來一聲悶哼,嘴角緊抿著,氣息已然有些不穩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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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之前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現在強行催動法相天地,對筋脈的負荷又增加了不少,這樣下去方所長挺不了多久了。”韓浦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