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不夠紮實!”
“出手不夠快,再快點!”
“那麼大動作乾什麼?秀肌肉呢!”
“不要單純拿眼睛看,之前還會望氣呢,現在就隻會拿眼睛瞅嗎?”
暗堡的訓練場內,李簡的冷喝聲不絕於耳,沉悶的響動不時便會響起。
場內張寧寧披著一件厚重的訓練甲,手裡拿著一根頂著棉布實心球的白蠟杆,費力的抵擋著李簡的攻勢。李簡手拿著一根木棍,上麵纏著厚厚的棉布,單手背在身後,手中的棍子舞動如風,慢慢悠悠的揮打出去,卻總能在三招兩式之內擊中張寧寧的身體。
“你與敵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七步,不要想著對麵隻會頂著你的槍尖去跟你打,你要做好隨時對方貼身肉搏的準備!還是太慢了!”
李簡沉喝一聲,手中木棍輕輕一挑撥開張寧寧手中的白蠟杆子,身子往前擋住槍身回轉手中木棍輕輕一揮就在張寧寧的頭上重重的敲擊了一下。
“啊!不練了,累死了!”
張寧寧直接將手中的杆子往地上一摔,七手八腳的解開身上訓練甲的頭盔狠狠往地上一丟。
“都說了這兩天休息,為什麼彆人都休息,我還要加練呀!”
“你不加練誰加練!修行這一道不進反退,與邪修的抗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是不容得浪費的。”李簡說著還不忘了拿手中的木棍輕輕地在張寧寧的頭上敲了一下。
張寧寧剛想撲上去搶李簡的棍子,可是看到李簡將棍子往身側一斜,擺出提防的架勢,便隻能悻悻的收回手去。
“我本來就不是乾這行的料,就算是練出花來又能怎樣?”
“對啊,練出花來有什麼用,反正上場又是誰都打不過!”
杜瀟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三瓶礦泉水,抬手就丟過去了兩瓶,被張寧寧和李簡穩穩的接了下來。
“你的傷好了!”李簡挑眉道。
“傷自然是好不了的,但是債還是要催的。記著還錢啊!”杜瀟雖是一臉微笑,可卻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將話崩出來。
“什麼債還什麼錢,你彆忘了,那可是封口費啊!”李簡聳了聳肩,一臉不知所雲的模樣。
杜瀟對此也隻能咬牙切齒,旋即轉頭打量了幾眼張寧寧,“你這修為長得有點太快了些!而且體內的炁韻構成太過於複雜,如果不日日堅固,早晚會出大問題的!”
“能出什麼大問題,頂多變成人魚唄!”張寧寧氣呼呼地擰開瓶蓋,猛灌了一口水險險被水嗆到,匆忙了抹了抹嘴,岔開話題道,“楊旭現在怎麼樣了?”
杜瀟聳了聳肩,“他呀!不知道呢,自從進了暗堡之後,還真沒有幾個人看到過他!大概率是有專人前去遊說吧,反正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要做好肅清敗北神士教的餘孽這場硬仗的準備!”
“也對!所以現在還是得要加練才行!”李簡說著微微一頓,“杜瀟,你剛才有沒有感受到什麼?”
杜瀟麵色一沉,點頭道,“感受到了,剛才有那麼一瞬,我感受到了天機連通的氣息,但是很快又消失了!應該是布下大陣的幕後推手做了點什麼。”
“總之不能掉以輕心!”李簡也為之歎息。
張寧寧在旁邊聽的是雲遮霧繞,隻能將其理解為剛才發生的一件事是她此刻的修為和境界所不能感知到的。
“你們說的這些東西我真的聽不大明白,什麼天機了,什麼吧啦吧啦的,亂七八糟的究竟都是些什麼玩意啊!你們這些東西又不說明白了,說了我又聽不懂,真的不知道你們天天搗鼓這些玩意兒有什麼意義?”
李簡和杜瀟不約而同的扭過頭看了張寧寧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白癡一樣充滿了憐憫。
“喂,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喂!”
杜瀟趕緊清咳了一聲,道:“聽說聞局已經讓其他的幾個人過來了,今天剛好有個人來了,咱們要不先去碰個頭?”
“也好!”
兩人稍微對了一下眼神轉頭就要走,隻留下張寧寧在身後咬牙切齒。
十五分鐘後,三個人終於看到了那個第一批趕來的十二俊,可看了第一眼李簡就下意識的轉身要逃。可剛一扭身就被張寧寧一臉壞笑的抓住了胳膊。
“你往哪裡跑?”
“我…”
不等李簡反應張寧寧就張開雙臂歡快的迎了出去。
“玲玲,好久不見!”
“哦,阿寧啊!你也在這兒,好巧啊!”
這第一波趕來的隻有兩個人,曲東陽和佟玲玲。
剛一見麵,曲東陽如刀一樣的眼神就直接掃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洶湧的刀意,眼神掃過之處皆是一片肅殺,最後死死的落在李簡的身上。
呼!
兩個眼神,彼此一對一陣剛風瞬間從兩人身前炸開,卷出去的風都帶有刀鋒般的鋒利,所過之處傳來一陣陣沙沙的亂響,與一地刺目的白痕。
曲東陽心下頓時一愣,臉色也變得更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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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簡自是知道曲東陽為何帶有如此的敵意,隻得尷尬一笑。
杜瀟趕緊走出來打圓場,“兩位來的好早啊,正好大家都是熟人,暗堡的咖啡廳不錯,咱們要不先過去一起喝杯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