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上蒙眼的布條扯開,一個簡陋的工廠逐漸變得清晰。
土肥圓二賢想要試著動一下自己的胳膊,可手臂上都已經上了純銅打造的枷鎖,將肥胖的身體徹底禁錮在一把鐵鑄的椅子上,不能動彈分毫。
“土肥圓君好久不見啊!”
土肥圓循聲望去隻看著一個身材瘦高的人領著三五個發色各異的外國人站在不遠處。
“貝驍!你小子在做什麼?”
貝驍淡淡一笑。
“自然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土肥圓二賢不由得大怒,“你個白眼兒狼,你們這一群雇傭兵吃的是誰的糧花的是誰的錢?要沒有我你們早已經被各國圍剿乾淨了!你們不思回報也就罷了,你們竟然敢背叛我!”
“背叛?”貝驍冷冷一笑,兩隻眼睛漠然的像兩灘死水,“雇傭兵一直都是見錢辦事,我們如今的身份確實是你幫忙搞定的,但是我們也替你乾了不少臟活,也折損了不少兄弟,你的人情我們已經還了。現在,我們隻不過是想要活下去罷了!”
“呸!”土肥圓二賢狠狠的啐了一口。“貝驍!你要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我要死了,瀛國神士教本部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也隻能再次變回下水道的老鼠到處的流竄。”
話音剛落,工廠的門口就立刻傳來了一陣放肆的大笑。
東條機英雙手插兜,身後跟著沙平,樸正雄,以一個身披鬥篷的女人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
“那可不一定啊,理事長!本部那邊,我自然會有個交代的,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東條?”
土肥圓二賢大吼著,想要站起來在東條機英身上狠狠咬上一口,可剛有所動作便立刻衝上來兩個雇傭兵一左一右將其重新壓了下來。
“東條你個王八蛋,如果不是你,我們又怎麼會被國安的人盯上!如果大東亞共榮的計劃遭到了破壞,這個千古罪人就一定是你,東條!”
土肥圓二賢大聲的怒吼著,唾沫星子恨不得崩出老高,有些許星點兒更是直接崩到了東條機英的臉上。
東條機英擦了擦臉頰上的唾沫,冷冷一笑。
“罪人?你說我嗎?哼,可實際上讓整個代北分舵付之一炬的罪魁禍首不是你土肥圓理事長嗎?”
土肥圓二賢頓時一怔。
東條機英慢慢的走到土肥圓二賢的身邊,手指從其指尖的頂端慢慢的滑到脖頸,並繞著肩頭慢慢的旋轉到一邊,半個身子趴在椅背上,下巴微微抵住土肥圓二賢的肩頭。
“理事長你似乎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事實有時候並不是實際說的算,而是活著的人說的算!如果你死了,那我說什麼不就是什麼了嗎?”
“你…”
土肥圓二賢剛想發怒,肩頭上下壓的下巴卻似乎有著千斤之重,將其壓得死死難以動彈。
“東條你不要以為殺了我,你就可以瞞天過海,本部的人一定會查明真相的,屆時就算你的家族顯赫,也難以保證你能夠全身而退!”
“家族?”
東條機英聲音突然變冷,將頭微微抬起,修長的手指勾上土肥圓二賢的中指往後輕輕一動,土肥圓二賢的手指就立刻傳來哢嘣一聲,整個手指就來了一個180度大轉彎。
劇烈的疼痛,疼的土肥圓二賢滿頭大汗,渾身上下的肥肉都隨之顫抖。
東條機英並未就此停手,而是繼續喃喃自語著,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勾起其他的手指,並在每一聲歎息聲中將手指掰彎。
“家族?哼!你真以為那幫老不死我將他們放在眼裡!我長這麼大家族帶給了我什麼?帶給我的隻有恥辱!為了所謂的大計,我從小就被他們送來華夏,說隻要我能夠完成他們給的任務,我便可以成為家族中最為榮耀的人!可是三年之後又三年,我得到的隻有一年複一年的折辱,回到瀛國之後,我還隻能看著那些在溫室裡長大的雜種爬到我的頭上指手畫腳!什麼榮耀?什麼承諾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樣!一群隻想重現軍國主義的瘋子,能成什麼氣候?不過就是一群白癡罷了。他們如果全都死了,我倒是樂見其成,因為我早就不在乎他們了!”
掰彎最後一根手指,東條機英突然歎了口氣,滿眼悲傷的看著土肥圓二賢,伸出兩根手指不斷撫摸著被掰彎的指頭。
每一次撫摸都是對疼痛的再一次喚醒,土肥圓二賢雖沒有大聲慘叫,但整個人就像是觸了電一樣不斷的上下竄動,渾身上下都被熱汗所浸透。
“理事長,你說人這種生物是不是太可憐了?因為他隻有十根手指,掰彎了就不會有下一根了!如果你還有其他的手指,我或許能跟你說更多的心裡話呢!”
“東條!”土肥圓二賢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臉色已經因劇痛而扭曲,卻仍強撐著冷笑,“你就是個雜種!你母親就是個屁民,一個下賤出身的人也配當武士的妻子?你母親永遠隻能是個外室,你也隻能永遠是個野雜種!有種你殺了我,隻要你殺了我,以後就找了一個人管你叫野雜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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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