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亭,蕭佑晟正坐在池邊釣魚,而化裝成太監回宮的楚芊月正在石桌旁替他看著奏折。
很不幸,一回來就被叫來當苦力。奏折裡除了請安的,還有叫皇帝注意季節轉變的,讓皇帝下令防凍防災,安置流民,亦或是勸諫減賦稅的,還有就是,罵各位大臣沉迷下棋的,讓皇帝下令申飭該行為的。
嘖嘖嘖,楚芊月雖然苦逼,但是卻也看得津津有味。
“怎麼,想我了?”蕭佑晟問道,但眼睛還是注意著杆子。
“有事罷了?”
“何事?”
“借穀瑾一用。”
旁邊的穀瑾一頭霧水。這回來找我的?
“你拿錢去乾嘛了,做了什麼生意?”
“皮肉生意。”楚芊月拐彎抹角地說道。
“說說人話。”蕭佑晟也懶得去猜了。
“就是買下了個青樓,經營著罷了。”
“不是,你拿我的銀子去開青樓了?”蕭佑晟終於是把目光從杆子上轉了過來。
“有利可圖,為何不做。”楚芊月滿不在乎。
“做什麼生意不好,做整個生意?”
楚芊月把奏折分類好,整理了一下,說道:“就我這些天下來,來錢確實快,而且還能接觸不少達官貴人。不僅能賺錢,還能從這些顯貴身上探出點消息,一舉兩得。”
“聽聞最近傳得很火的青樓花錢下棋,贏了拿五倍銀子那個,你有什麼消息?”
楚芊月聽了,似笑非笑地看著蕭佑晟說道:“就我整出來的,從十兩到五十兩,尚且還沒人能從我這裡摸走銀子,而且,妓院都快變成棋院了。”
蕭佑晟沉思片刻,問道:“那你的青樓盈利了沒?”
“盈利啦,當然盈利了,青樓本身收益我暫且還沒去管,但是就下棋這一項,我個人倒是賺得盆滿缽滿了,半個月不到就從彆人那下贏下了接近兩千兩銀子了。”楚芊月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一個贏的都沒有?”蕭佑晟不是很信。
“暫且沒遇著能贏我的,當然,都隻是下象棋,圍棋還不清楚怎麼樣。說句實話,他們的水平大部分也就穀瑾這樣。”
穀瑾不服氣,哼,咱這水平,那也是一個月前的水平,這一個月,咱也是有進步的好吧。
楚芊月再次檢查了一遍分類,把無聊的什麼祥瑞請安之類的挑出來放一遍,然後開始看餘下的奏折。
喲,申飭,這申飭有意思,不是針對人的,是針對某項行為的,再一瞅,誒,下棋。
搞笑吧,砸我碗?
於是提筆在紙片上寫上,下棋可以陶冶情操,卿也應該去了解一二。
夾好,下一本。
穀瑾批一部分,餘下的楚芊月批,釣了半天沒動靜的蕭佑晟最後也一塊來批了。
大抵是下午三點,終於批完了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