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長的差役會到衙署,一幫小弟全擱著等他回來。
“走,喝酒去。”年長的差役直接大手一揮。
“喲,厲哥發達了?這麼大方?”有小弟起哄道。
“穀公公帶我去賭坊贏了幾局,今晚我請客。”
“好噢,要不去厲哥請咱到怡香園或是憐香閣逛逛?”有人提出了個大膽的想法。
“彆了,消費不起,而且那裡的娘們隻能看,咱們還摸不著。”厲哥回答道。以他現在的財力,也不是摸不著,但帶小弟去,那真的就不夠分了。
“今天那個錦衣的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冬天沒少跟咱們京城司打交道,多少與咱們有點關係,他的麵子咱們不能不給。你不久前來的,不曉得,這次就放過你,下不為例,聽見沒有?”那被稱為厲哥的年長差役指著今天對穀瑾趾高氣揚的那個年輕差役警告道。
“收拾完沒有,再不收拾完就不等了。”警告完闖禍的,厲哥抬起頭對著其餘收拾東西的小弟喊道。
“來啦來啦。”有些收拾慢的喊道。
......
雲鐵縣碼頭,楚芊月看著那些裝卸貨的船隻,顯得十分津津有味。
一旁的何守建則是一臉疑惑為什麼楚芊月可以盯著船隻看上半天,這般無聊。
今天親戚似乎走了,差不多可以接下來的行動了,如果沒有意外,明天就要開始了。
時至傍晚,楚芊月這才回了客棧,何守建則是一臉疲倦地跟在後邊。
他怎麼可以看上一整天的,何守建對此很不理解。
次日,楚芊月花了二十兩銀子預定了一艘小舫船。沒辦法,得把馬帶上,不然烏篷船也不是不行,但烏篷船塞不進兩匹馬。
明天中午再走,今天再去礦場看看。楚芊月還是想看看礦場,上輩子隻在書裡和雜誌裡看見過,既然來了,那就多瞧幾眼。
第二天正午,楚芊月和何守建帶著馬匹登上了舫船。船上夥計共計一十二人,楚芊月心裡算了算,十二人,假若對麵有什麼異心,自己大抵能應付二到三人,其餘的得看何守建了。江上殺人越貨的不少,楚芊月沒少看小說,唐僧他爹不就這般沒的嗎,得提防著點。
“你看看這些家夥,你覺得你能打幾個?”楚芊月靠近何守建,低聲問道。
何守建看了看忙碌的船員們,淡淡地回答道:“十五個不成問題。”
“不暈船吧?”
“不暈。”
“那就好。”
話雖如此,楚芊月自己暈船了。
不應該啊,自己暈車也不應該暈船啊,原主這身體素質忒差了。上輩子出海坐船什麼的沒有半點事,怎麼到這就有事了,左思右想,決定把原因歸咎於原主。
“二位,咱們這裡準備了些許飯菜,要不一塊來吃?”有船員走來,向楚芊月和何守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