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錦汐作為十萬個為什麼一直在刨根問底,楚芊月回想起上輩子帶老弟的那種不耐煩的回憶了。
這是個女孩,不能揍,不能揍。楚芊月不斷重複這句話,去壓製心中揍人的想法。
“姐姐姓梁嗎?”錦汐問道。
楚芊月在怡香園裡被人稱為月姑娘,姓甚名啥的,無人知曉。即便是老鴇,也隻知道楚芊月叫千月,對楚芊月的來曆並不清楚。
“不是哦。”楚芊月回答道。
錦汐又問道:“那姐姐姓什麼?”
楚芊月回答道:“姓名,僅做個稱呼代號而已,不必非得全部知道。我的姓名知道與否,對你而言其實並沒有太多作用。即便知道了,你以後也依舊隻能喚我姐姐。”
此話有點繞,直接給錦汐繞進去了,半天還在那裡糾結這話的意思。
代號是啥?為什麼知道與否並不重要?
一個一個問題縈繞在錦汐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楚芊月帶著錦汐沿著城裡的河一路看著。
對岸,相互看上的青年男女會點上花燈放在紙船上,許下今生在一起的願望。
真美呢,上輩子都沒放過紙船,因為不會折。
“哇,姐姐,你看,紙船。”錦汐扯了扯楚芊月的衣袖說道。
“是呢,紙船。”
二人沿河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不過,似乎又有些意外出現。客棧周圍有不少衙役在此處。
喲,有瓜吃,說不準還是案件,楚芊月帶著錦汐趕忙靠了過去。楚芊月上輩子沒少看辦案記錄,對此非常感興趣,不過,若是血腥暴力的就算了,錦汐看不得,她……其實也看不得。
“什麼事啊,店家?”楚芊月找到店家,問道。
店家見到來人,一看,臉上倒是露出了笑容。
“哎嘛先生您可來了,店裡遭竊了。”
造竊就造竊,為嘛見到我那麼高興,楚芊月對此很是疑惑。
“大人,大人,賊子進的就是這位先生的客房。”店家喊來了衙役,指著楚芊月說道。
哈,我房間進賊了?
這瓜,吃到自己腦門上了。有種小五郎在查自己事務所失竊的感覺。
“賊人進的就是這位先生的房間?”衙役又再次問了一遍,以確定沒說錯。
“對,對,是他,今天就他帶著小孩來店裡住店,我記得。”今天接待楚芊月的店小二出來作證。
楚芊月回想自己下午出來逛之前,在屋裡留了什麼東西。
作為貨幣的金銀楚芊月是隨身帶著的,也就些許衣物和一兩本書放在包袱裡留在了房間,沒帶在身邊的值點錢的隻有自己放店裡的坐騎了。
賊人若是要偷,也隻能偷走自己那些衣服和書。
唔,衣服的料子不錯,價格不低,那書紙料也不差,是精裝棋譜。這些東西拿去賣,其實也是能賣出些銀兩的。不過,若是真逼到要偷這些去賣,那說明人家都快揭不開鍋了,就當楚芊月施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