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國公之子,喝酒鬨事,打砸鬥毆,出言挑釁,這罪你可認?”
平國公之子對此沒有異議。
“至於你,”審罪的官員指了指柳輝,柳輝為了大事化小,並未報自家情況,隻說自己是外地人,和友人來京裡做生意,所以官員隻把他當一般平民來看。
官員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受人挑釁,率先動手,以致事態擴大,你,可認罪?”
柳輝對此也並沒有什麼異議。鬨事的地方實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而且還是天子曾經去過的酒樓,至少在定罪上麵,負責該事的官員還是公平公正,沒有包庇。
但是麼,到了後邊訂賠的時候,官員還是打算賣平國公一個麵子的。
平國公之子雖然是開頭的那個,但是並未動手打人,也就讓其賠個五十兩銀子,而柳輝因為先動的手,造成事態擴大,竟然要拿出六十兩銀子。
“你是拿銀子賠罪,還是選擇蹲牢獄挨板子?”官員問向柳輝。平國公兒子那裡他跑得了兒子還能跑得了老子麼,偌大個平國公府邸能抵補出幾十兩銀子嗎,更何況家裡還出了一位德妃,壓根不怕平國公之子賴賬的。而柳輝那可就屬於流動人口了,今天在京裡,明兒或許就跑不見了。
柳輝此次出來雖然是把能帶的積蓄都帶了,但是也隻有四十幾兩銀子,當初來泠京第一餐吃了二十兩若不是楚芊月付了其中九成多,那就夠他心疼的了,而現在要交出去六十兩銀子,他甚至還不夠這個數。
“沒那麼多銀子。”柳輝一臉尷尬地回答道。
“有多少交多少,餘下的找人湊,你不是和彆人一起來的麼。”原以為柳輝這穿著看起來不像是沒錢的,估摸著應該能拿出個百八十兩,結果現在拿不出六十兩。
“找不到,和我一同來的去做生意了,已經幾日沒見了。”
“那本官隻好先將你拿下牢獄了。”
一旁當吃瓜群眾的楚芊月見狀,這才冒出頭來喊道:“且慢,六十兩還是拿得出的。”
眾人皆向楚芊月看去。
“何人喧囂?”
楚芊月鑽了出來,對著堂上拱手說道:“大人,我是與柳輝一同進京做生意的友人,這六十兩銀子可以拿得出。”
“哼,那就好。”
楚芊月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袋,交給了身邊的差役。差役又呈給了辦案的官員。
那官員接過,卻瞟了一眼楚芊月。
那袋裡裝得雖然像是六十兩銀子,但是隻要是對重量熟悉的人隻要接過袋子就知道其中不止六十兩。
至於要問楚芊月這銀子哪來,那必是知道柳輝打架後,趕忙拿著穀瑾手令去錢莊裡提的。鬼知道出來就要花錢贖人,出宮隻帶了二十兩在身上。
見案件已經了結,柳輝自然是被放走。打架鬥毆隻損壞財物,未傷及其他無辜百姓上去拉架的公職人員除外),也就簡單地賠錢了事。
柳輝老實地跟在楚芊月後邊出了衙門。
楚芊月抬腳剛跨出門檻,便變了臉色,甚至連聲音都嚴肅起來:“我記得我萬千交代過你不要生事。為何還要打上去?”
柳輝回答道:“他說你瞅啥。”
嘶,這確實有點......
楚芊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你也不要率先出手,得讓對麵先動手。”
“可是我就是想打他。”
“你直接回他瞅你咋地,不爽就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