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今晚真要被我爹抓到了怕是要掉一層皮。”柳輝心有餘悸地說道。
楚芊月搖了搖頭說道:“一層皮,嗬,看你爹那樣,怕是要掉半條命。”
接著,楚芊月又說道:“我這裡你大抵是待不了了,你爹沒把你收拾一頓之前大概率不會罷休的。”
“那咋辦?”
“你有祖母不?”
“已過世多年。”
那就難辦了,你家能勸住你爹隻有你爹的長輩,偏這直係的不在世。
“族內有沒有比你爹輩分高的?要有點話語權的,你爹能聽得進去的那種。”
柳輝想了想,說道:“這個有。我家這裡算是族裡輩分小的了。”
有的話那就多少能保住半條命。
楚芊月把柳輝拽近,貼著他腦袋偷偷交代了一番。柳輝思索了一下,趁著夜色出了劫狼衛的營地。
許平岩在一邊搖了搖頭。楚芊月說的主意他知道,沒少用,偏偏自家屬於族內輩分大的,那少有的幾個輩分在自己老爹之上的還不在泠京,所以他當時挨揍是連人都找不到能幫的,還好,他爹是個文官,雖說手勁大,但不至於像柳堅那般可能揍掉半條命。
翌日,柳堅又來了,但是劫狼衛裡這次確實沒有柳輝。無果,柳堅隻能悻悻而歸。
哥們,祝你好運,看這樣子,你爹這次沒抽到你的話,沒個半年氣是不會消的。
柳輝雖然給楚芊月製造了點麻煩,但是現在最麻煩的不是這個。
劫狼衛一堆家夥長期素食,以至於現在放開了吃肉,導致身體消化不了,不少家夥開始各種毛病出來了,其中又以痛風最折磨人。
一半以上的家夥都有不同的症狀,其他還好,但是痛風的現在大抵還擱床上趴著。
痛風不致命,但是痛起來要人命,楚芊月那可真是有過經曆的,就是不動腳,把腳晾那裡,風一吹都。
現在不比原世的醫療條件,這要是痛起來,可沒有什麼特效藥這一說。原世塞半板依托靠昔片下去,大抵兩天也能活動了,現在嘛,每半個星期,走路都得人扶著,
許平岩彙報情況的時候也是一臉無奈。過了個年,三百人倒了一片。
鑒於這樣,楚芊月也隻好把新編的食譜端了上來。之前讓一棒子麻稈補補,沒管他們的夥食,現在弊端出來了,那能不理會嗎。
楚芊月還分出一個病號餐,病號餐這基本是清湯寡水,要多清淡有多清淡,提供的肉食也擠不出多少油出來。
至於日常吃的,那也是被楚芊月嚴格限製了肉類的分量,不再像以前那樣甚至把肉當飯吃的情況。
營裡哀嚎一片,但是一想到毫無顧忌地吃肉會去隔壁吃病號餐,再一想到病號餐吃什麼,也就都閉了嘴。日常也就少吃點,但是真要到了病號那裡,那是比和尚吃得還清淡了。
老白沒回來,那麼楚芊月現在每天親自管著劫狼衛。天氣不錯,那就出來操練,若是差了點,那就帳子裡教點文化課。這文化課也不是楚芊月教,旁邊不是有個現成的相國之子嗎,這活楚芊月就直接丟給了許平岩。
許平岩教不了三百人,但是底下原來的十幾號跟著自己的老兵倒是教的來,教完老兵,讓老兵去教新兵。老兵學得參差不齊,於是新兵跟著學得參差不齊,但是沒關係,能認幾個字就行了不當文盲就行了,反正都出來當兵了,也不強求太多文化。
一連半個月,楚芊月都在劫狼衛這裡,柳輝那個家夥,也是再沒見過一回。
彆被打死了就行。楚芊月隻能默默給柳輝祝福著。
終於,楚芊月等來了......
老白。
白漢山都回來了,柳輝還是沒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