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勞動力是主要的,男人力氣大,乾重活,掙得工分多,男人多,意味著一年的口糧能夠一家子吃的,是家裡的頂梁柱。
女人再勤快,力氣有限,掙得工分不夠,養活自己都難,爹娘自然不介意女兒在家裡乾不多,但是結了婚,女人掙得工分養活不了自己,婆家都會看不慣。
若是生的兒子多,將來的勞動力多,未來有盼頭不會說什麼,若是女兒,沒什麼勞動力,剛剛養大成人就要嫁出去,婆家自然不願意。
不怪村子裡重男輕女,因為兒子會帶個媳婦進來,把家裡的重擔分擔一部分,而女兒辛辛苦苦養大,剛剛有了勞動力就得給了彆人,去分擔彆人家的重擔。
蘇毓也知道農村的狀況:“你是為了崔家才傷了身體,他們就沒有表示?”
按理說,崔家的狀況不算差,又生下了唯一的男丁,怎麼也不會虧待吧?至少把月子做好了,孫子才有奶水?
賀月苦笑:“婆婆想要多子多孫,知道我不能再生以後,天天咒罵我掃把星,還讓我在月子裡,大冬天的自己洗戒子,做飯,照顧女兒伺候他們一大家子。”
可憐她女兒剛出生以後,沒有奶水,隻能喝米湯,婆婆不讓她坐月子,奶水下來以後還不讓她喂奶,說是出了月子接著要二胎,喂奶會把營養分出去,懷孫子的時候對孫子不好。
老二就是剛出月子後不久懷上的,產婆早就說了頻繁要孩子不好,懷孕時也說了營養不夠,將來孩子不好生,但是婆婆不在意,崔大方也強迫她,她在懷孕的時候還是什麼活兒都乾,結果生的時候身體太虛,差點生不下來,才會大出血。
蘇毓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也能猜到崔老太不會善待兒媳,而崔家兩兄弟都是愚孝的,一定是站在崔老太那邊,也不知道崔老太怎麼想的,非要把兒媳當敵人一樣虐待。
也不怕將來老了不能動了,落在兒媳手裡,畢竟久病床前無孝子,兒子被娘照顧,被娘壓著的媳婦照顧,還能指望著從來沒照顧過人的兒子,能瞬間變得十項全能來照顧親娘?
還不都是兒媳照顧,人都老了沒有行動力了,那個時候怎麼照顧可就是兒媳說的算了。
蘇毓不解:“你每天把家裡打理的平平整整,他們就沒說點什麼?”
她在農村生活過,知道農村的家庭婦女可不是每天做做飯洗洗衣服,然後沒事坐著說家常這麼簡單,那可是從早忙到晚,工作是輕鬆,但是工作量大,家務繁瑣,幾乎一點休息的時間也沒有。
隻要賀月不高興了,偷懶一天或者稍微使點絆子,讓他們知道,他們能活的那麼舒心缺了她不行,他們至少不敢過分。
若是敢責罵她,隻要去一個大嘴巴鄰居那裡說一遍,保證整個村子都知道了,賀月的勤快全村都清楚,到時候還不是崔家母子被指點,崔老太想要欺負她還得掂量著點。
畢竟又不是隻能家醜外揚一次,指指點點次數多了,臉皮再厚的總有一天會把人折磨到的,隻要有了突破口,讓她破防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賀月卻再次苦笑:“一些家務活算什麼勞動?”
家家戶戶不都是女人乾家務嗎?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是懶婆娘,沒有人會因為這個給工分,分不了錢,所以不算勞動。
蘇毓知道這些都是老輩們傳下來的思想,覺得女人在家裡不管乾了多少活兒,都產生不了經濟價值,所以沒人覺得是一種付出,她一時半會改變不了這種思想。
於是蘇毓直接問道:“你想過離婚嗎?”
聽到這問話,賀月倒是一愣,即便生活再艱難,她還真沒想過離婚。
蘇毓索性問的再直白:“崔老太那麼折磨你,崔大方也是幫凶,你就沒有想過收拾他們?”
她不想跟賀月試探繞圈子了,直接問,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自己動手,她要加速了。
賀月歎了一口氣,表情落寞:“做夢都想婆婆大卸八塊,把崔大方挫骨揚灰,但是我哪一個也做不到。”
她嫁給崔大方就是被算計的,彆看她現在憔悴的不行,結婚前是她們大隊上長得最漂亮的,到了哪裡都有人獻殷勤,後來她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被人推進河裡。
本來她可以自己爬起來,是崔大方突然出現,跳進河裡把她抱出來,還對彆人說她跳河自殺,他是救人,她的解釋根本沒有人聽,就這樣被人傳開了。
爹娘也怕影響不好,想她嫁過去,婆婆胡攪蠻纏,硬是一分彩禮也沒有給,逼得父母不得不同意這門親事,她要是不嫁,唾沫星子能淹死她,她有個妹妹,也會受影響。
老人常說,寡婦帶的孩子不能嫁,她算是見識到了,婚後婆婆到處說她不值錢,還說白得的媳婦不用白不用,全家的家務都是她的,做不好就會讓崔大方打她,還說打到的媳婦揉到的麵,打服了媳婦就不會跑。
崔大方特彆聽他娘的話,她剛結婚吃了不少的苦頭,她不是沒想過離婚,但是她離了婚就真的沒有去處了,哥哥和弟弟都結婚了,都有了孩子,家裡根本不夠住,她回去連打個地鋪都會被嫌棄。
蘇毓道:“如果你信我的話,我們合作,弄死他們一家。”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賀月提到崔家母子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樣子不像是做假,敵人是一致的,共贏一把也可以。
聽到弄死,賀月還是有些猶豫,雖然她想把婆婆和丈夫碎屍萬段,但是真動手,她還真有些害怕。
蘇毓道:“你先在家裡住著,我想個辦法把崔二方的工作給了你,隻有掌握經濟大權,才能當家做主,讓他們在家裡洗衣服做飯帶孩子,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好好出出氣。”
想到那個情景,賀月不由得笑出了聲:“弟妹,我也想,但是二弟不會把工作讓出來的。”
蘇毓卻胸有成竹:“我既然說到了就一定會做到,隻是你得答應我,等有了工作,好好收拾崔婆子和崔大方。”
看著蘇毓信心十足的樣子,賀月信了:“你放心,我要是得勢了,一定不讓他們好過。”
蘇毓已經計劃把崔二方弄死的辦法了,隻是想到給了他一個痛快,還真有點不甘心,要不,再多揍幾頓?
這麼決定了,還是先把蘇家收拾了,再收拾崔二方,趁這個時間多揍幾頓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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