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月的天,說暖和不暖和,說冷又不冷。
現在農村全都都是露天茅廁,糞坑也早就解了凍,靠近聞著十分臭,上個廁所都得捂著鼻子。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蘇毓直接精神力控製著穆家一大家子,挨個走近糞坑,直接跳下去,剛跳下去就解除了禁製。
先進去的是穆父,“撲通”一聲,隨即清醒,看到自己的處境還驚呆了一瞬,還沒來得及尖叫。
然後看到自己妻子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快的腦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濺到了,隨後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頓時一聲驚叫響徹雲霄。
穆母醒來以後也明白自己的處境,受到了驚嚇連連撲騰,頓時弄了全身,而她還在尖叫。
旁邊還養著豬,這邊的驚叫把豬吵醒了,受到驚嚇的豬也跟著嚎起來。
穆父來不及吼穆母,對著兒子兒媳們大喊:“不要過來!”
隻是地上的人沒有一個聽的,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一臉平靜的排隊挨個跳進去。
一家子在裡麵團聚了,同時,全都崩潰了。
幸虧茅坑並不深,一群人想出去不難,但是因為緊張害怕和惡心,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往上爬。
慌亂中,還把壘的牆扒倒了,還重新掉了下去。
好不容易都出來了,誰也彆嫌棄誰,趕緊打水洗身子,還因為誰先洗又爭執起來。
都洗完了,對衣服都十分的惡心,要不是布料緊缺,他們恨不得把衣服都扔了。
最後洗衣服的活還是落在了穆大嫂身上。
穆大嫂欲哭無淚,這個家裡,她還真是誰都指使不動,隻能她乾。
想到要洗這些惡心的東西,忍不住要惡心吐了。
這個時候蘇毓出來了,捂著鼻子十分的嫌棄:“怎麼,白天滿嘴噴糞,晚上還真的吃屎了?”
最好的時機是他們在茅坑裡麵,或者是剛出來的時候,奚落最好,但是她這不是怕他們惡向膽邊生,會靠近她,給她也沾染上惡心她嗎?
一群人憤怒,但是不敢開口,生怕開口之後杠起來,然後再被打一頓。
要是蘇毓早點出來,他們還能一起挨近她,讓她也一身的屎,如今才洗乾淨了,生怕惹怒了她,被她再扔下糞坑。
蘇毓見一家子一個硬骨頭的都沒有,覺得沒意思,又回去休息了。
走之前道:“我要睡了,再吵一聲,再有一點臭味傳到我房中,我把你們再次扔進糞坑。”
穆父黑著臉說道:“把衣服放在豬圈旁邊,明天再收拾。”
今天忙乎了半夜,都累了,天太黑了,收拾也收拾不乾淨。
那個掃把星他們惹不起,等明天她出去了再收拾,豬圈這裡一直都很臭,衣服放這裡也說的過去。
一群人誰都不敢說話,回屋子了。
穆武言也跟著爹娘一起去了他們房間,想他自己在一個屋子多少年,好不容易娶了媳婦,反而沒有他的房間了。
讓彆人知道他跟爹娘在一個屋子裡,不得笑話死他。
他後悔娶了蘇毓了,以為是個好拿捏的小媳婦,誰知道是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