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濤往院裡看了看沒彆的人,才大步的走了進來。
“你不會說的是這貨吧?”
軍沒開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李援朝轉頭,“濤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濤嬉皮笑臉的掏出煙來給李援朝嘴上插了一根,劃著火柴湊到煙上。
“吸”
李援朝懵逼的聽著聲音,吸了一口。
“咳……咳”
“援朝,我辭工了,以後就跟著你混了。”
聽清楚濤說的,一瞬間把煙吐在地上。
李援朝想過千萬種可能,唯獨沒往這貨身上想。
“濤,我草你大爺,臭棋簍子知道還不得廢了我呀!
你趕緊回去上班,趁陳大爺還沒發現。”
濤無所謂的說道“我就是個學徒臨時工,工資隻有十八塊五,又苦又累又熱,還沒多大可能轉正。
我辭工了我爹應該不會打死我吧?我怎麼也是他唯一的親兒子。
打死我,他就成孤寡老人了,應該會手下留情的。”
李援朝心裡挺佩服濤辭工的勇氣的,這時代人們把工作看得比較重。
“你大爺的,陳大爺會打死我的,不行,我要躲躲。
我在哪裡,我是誰,我腦子是不是被打傻了,我怎麼想不起事來了。”
轉身往大門跑去,腿被濤一把抱住不讓走。
“援朝,你看這事……”
濤你放手,我腦子被打傻了,忘了好多事兒。
濤耍起了無賴,抱著李援朝的腿坐在地上,“援朝,你在仔細想想。”
李援朝實在想不出對付這貨的辦法,“我想起來了,我把攤位的決定權都交給了大徒弟。
軍,以後攤位的事,你全權負責,我傷了腦子要休養一陣。
濤,你去找你大師兄,我頭好痛要去醫院。”
趁濤去找軍的時候,有多快跑多快,一口氣跑出了胡同。
金魚胡同暫時是不能回去了,在馬路上瞎溜達起來。
走到帽兒胡同,想起來鄭衛國家是住這兒,趁現在無處可去,找戰友敘敘舊。
提著袋水果找到鄭衛國家院子,也是個大雜院。
進了門,站在院子裡喊了起來。
“鄭衛國,速速前來迎接你親愛的戰友李援朝。”
喊了幾遍才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看著就是個病秧子。
衣服披在肩上一邊咳嗽一邊還抽著煙,又是敢和閻王爺賽跑的男人。
“你是鄭衛國啥戰友啊?”
“大叔,說了你也不懂,告訴我他家在哪裡,我自己去。”
中年男人咳嗽了兩聲,“鄭衛國還在部隊上沒回來,才去一年,你小子不會是逃兵吧?”
大叔你這樣說話容易挨揍,看你身體也不抗揍,看見我這砂鍋大的拳頭了嗎?
一拳能把你送上山,以後跟我說話注意點。
隻見大叔把嘴裡的煙吐在地上,肩一抖披著的衣服震了出去,蔑視的眼神看著。
“嘿,小子,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回你媽肚子裡,敢給我紮刺。”
李援朝看大叔擺好了架勢往後退了幾步,今兒遇上老流氓了。
把水果放地上跳到邊上雙手抱拳張口就來,“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大叔被李援朝這作派給整不會了,“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