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撇撇嘴,“你個老雜皮,不吃小麵,裝腔作勢學人家吃炒肝,忘本了。”
大爺鄙視的說道“在京城我上哪裡吃小麵去。”
李援朝把油條扯成小節放在豆漿裡說道“你不知道在家做嗎?你一天班不上洗衣服做飯,幫助晚輩怎麼啦?”
開山大弟子看著李援朝懟彆的老頭就開心,終於有金魚胡同以外的人感同身受了。
吃炒肝的大爺鄙視的說道“你個蹦嚓嚓驚爪爪,風刷刷苦力嘰哇,關你求相乾。”
李援朝喝了一口豆漿潤了潤喉,“你寶逼龍,大不同,鴨兒上麵塗口紅,老子為民除害匡扶正義。”
吃炒肝的大爺生氣的說道“你個龜兒子吃飽找不到事乾,這個點不上班肯定是沒工作。”
李援朝笑了笑,“你老雜皮,不是發芽洋芋吃多了就是吃菌鬨瘋了,我要跟你單挑。”
炒肝大爺鄙視的說道“老子幾十大歲的你讓我跟你單挑,挑個鏟鏟。”
李援朝吃完豆漿油條,“你個老雜皮把你孫子叫來和我打一架。”
炒肝大爺大聲的說道“你是哪個胡同,我去找你家長說道說道。”
李援朝牽著吃完早餐的小念說道“說個牙刷,你問問他們有幾個人不認識我,你還敢去胡同找我,你癩疙寶打哈氣——口氣大得很。”
說完不等吃炒肝的大爺回話接著說道“咱們明天還在這裡鬥嘴,不見不散。”
各位老少爺們保重,咱們明兒早上見。
李援朝牽著小念跟著開山大弟子去了公園,看著自己的宗門弟子已經過百了。
陪著大爺大媽打了會坐,又教了大爺大媽一套新的舞蹈動作,夠他們練一陣的了。
牽著小念在街上瞎溜達,看見商場就帶小念進去逛逛。
小念看啥都喜歡,就是不開口要,李援朝一點當舅舅的價值都體現不出來。
逛到太陽曬人了,回到金魚胡同坐在自家門口台階上。
小虎背著手溜達到李援朝旁邊坐下問道“援朝叔你這兩天咋不去找我玩?”
李援朝撇撇嘴,“你現在叫喪彪,我聽名字都害怕,哪還敢找你玩。”
小虎得意的笑了笑,“援朝叔你不用怕,你永遠是我叔。
小念妹妹咱們去買冰棍,今兒吳軍良心發現給了彪哥我一毛錢。”
小念扭頭站了起來笑眯眯的看著李援朝,就等一句話了。
“去吧,我也給你一毛錢,買了就回來,不準去外麵玩。”
等小虎帶著小念去買冰棍後,來了幾個胡同串子。
“李援朝喝酒嗎?”
李援朝笑嘻嘻的說道“去哪裡喝,莫斯科餐廳還是國營飯店?”
幾人尷尬的笑了笑,“我們昨天去弄了點魚,就在胡同裡喝。”
李援朝眨了眨眼睛,“有大的嗎?”
“大的賣了,不然哪有錢買酒。”
李援朝癟了癟嘴,“可惜了,應該先來找我的。
你們把東西拿來,就在這裡喝唄,我家這裡涼快,我也出兩菜。”
幾人跑回家去拿菜了,李援朝也進屋裝了一簍子花生。
另一個菜犯難了,弄肉就算了太麻煩,在家翻出一包乾魷魚。
還是幾年前從南方寄回來給李叔過年的,一直放著也不知道吃。
拿著一個個魷魚檢查了一遍都好好的,找了點炭提到門口,等著幾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