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梅下班回來看見李援朝靠在牆垛上已經睡著了。
“援朝你怎麼在門口睡上覺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李援朝睡得正香被人推醒了,睜開眼看見是李梅,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下班了呀?”
李梅摸了摸李援朝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你怎麼無精打采的?”
李援朝笑了笑,“昨天晚上沒睡覺回來也沒睡肯定沒精神啊!”
快去把饅頭熱上,我今天做了好吃的菜。
李梅開心的跑進院裡直接去了廚房,李援朝跟在後麵把冰箱裡的鱔魚和跳跳拿出來。
給李梅做了一鍋麻辣水煮魚,吃得李梅前進嘎嘎香。
吃完飯小念一天沒有出門玩,拉著李援朝就往外麵走。
李援朝跟著小念去把小虎叫上在胡同裡東瞧瞧西看看,誰家做的菜香。
李援朝就抱著兩人站在窗口看看到底做的什麼菜。
遇上熟悉的人家小念小虎還能嘗嘗大爺大媽從窗戶遞出來的菜。
在胡同裡溜達了一圈,回到院子裡,把小念交給李梅,去廁所衝完澡回屋睡覺。
早晨不管多少縷陽光都是照不進來的,隻有小念的肚肚餓才是起床的動力。
李援朝睜開眼睛癟著嘴,“香蕉吃完了嗎?”
小念看李援朝睜開了眼睛,咯咯的笑了起來,指著香蕉搖頭。
李援朝看了看時間,天天都是六點就醒也不知道李叔怎麼把娃帶成這樣的。
起床洗漱完,三個老頭已經在翻冰箱了。
李援朝大聲說道“你們仨老頭趕緊給我停手,我隨便喊一聲打小偷,你們仨彆想走出金魚胡同。”
“甭廢話了,趕緊請我們吃早點去。”
三個老頭一人提著一串荔枝,走在前麵不時揪一個荔枝塞在嘴裡,就差調戲路上的婦女了。
李援朝跟在後麵,這氣質一時半會是學不來的,骨子裡就沒有紈絝子弟的基因。
裝出來的自己不自在彆人看著也彆扭。
進了胡同外的國營早餐店,李援朝笑嘻嘻的說道
“給這仨位爺們兒每人來一碗豆汁,二個焦圈。”
那老頭鄙視的說道“豆汁給狗狗都嫌棄,隻有外來自詡京城人的才吃。”
炒肝老頭插話道“小子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要給仨位爺點炒肝。”
李援朝笑了笑,“你個爪棒,幾天不見夜壺燒開水嘴巴岔了。”
炒肝老頭搖著頭,“你個李天棒腰彆雙槍,日打蒼蠅夜打香,你罵我我吃虧,你娃是個老烏龜。”
李援朝點好豆漿油條,笑嗬嗬的說道“你又哭又笑黃狗飆尿,雞公打鑼,鴨子吹號,你妖精妖怪蘿卜炒菜,先炒妖精後炒妖怪。”
那老頭嫌棄的說道“你趕緊吃飯,你在哪裡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大早上的跟人吵什麼架。”
李援朝笑了笑,“我們沒吵架,我們在聊天,你沒文化我不怪你。”
吃完早餐跟著仨老頭去舊貨市場的國營寄賣店逛了起來。
葉老頭指著一個花裡胡哨的花瓶,“小子花瓶不錯。”
李援朝一點都不相信葉老頭的鬼話了,“不錯啥呀,花花綠綠的,就兩字,豔,俗。”
葉老頭鄙視的說道“這是掐絲琺琅彩,你喜歡這些就得多學。”
李援朝淡淡的問道“掐的那絲是黃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