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骨的寒意襲來。
睡意朦朧的張雲揚伸手想抓空調遙控器,碰到的卻是一雙軟嫩無骨的小手。
怎麼回事?
難道昨晚喝醉,把酒吧的妹子帶回家了?
張雲揚下意識睜開眼,偏頭看到一個女人躺在自己身邊。
女人身上穿著青色保暖內衣,漂亮的鵝蛋臉上眉毛彎彎、睫毛濃密,白皮粉唇,熟睡的樣子俊美誘人。
這確實是張雲揚喜歡會帶回家的類型!
不對,她背後怎麼還躺了一個女人?
這尼瑪昨晚喝了多少?直接帶回來倆妹子?玩那麼花,不要腎啦?
張雲揚蹭地一下坐直身子。
可看到屋內的景象,他愣住了!
他置身於昏暗狹窄的環境,坐在炕上,身後的玻璃窗上碎了幾道口子,蒙著幾塊破舊的塑料布。
一陣冷風吹來,塑料布哢嚓哢嚓作響。
張雲揚冷得一陣哆嗦,一股陌生的記憶隨之湧入腦海……
呆坐在炕上,過了好一會。
他終於接受眼前的事實:他穿越了!
牆上釘著的日曆本赫然寫著七一年十一月幾個大字。
就在白天,原主的二舅趙勇領著兩個年輕姑娘找上門來。
這二人是幾天前剛來下鄉的知青。
姐姐名叫沈晴晴,妹妹叫沈思思。
兩姐妹容貌姣好,身材傲人。
被迫從城裡下鄉,來到這個伴山而居的小屯子。
每天乾活,吃苦受累也就算了,還總被村裡的流氓地痞惦記!
昨天,沈晴晴在知青宿舍燒水洗澡的時候,村長家的兒子陳友還想耍流氓,去偷窺。
被沈思思撞見後,陳友倒打一耙,說是沈晴晴兩姐妹勾引的他!
而知青點的其他女知青,本就嫉妒這姐妹二人漂亮能乾。
發生這樣的事兒,她們不但不幫腔,還落井下石,說她倆作風亂,要把她倆趕出知青點。
城裡來的小姑娘,哪受過這委屈?當即就要以死自證清白!
趙勇是大隊的支書,好一番勸說後,承諾給沈晴晴找門好親事,讓她們姐妹倆能在村裡站穩腳跟。
都說肥水不流外人,趙勇尋思著自家侄子張雲揚也到了適婚年紀,還是個單身漢。
白天便領著這對知青姐妹花上門。
原主為人老實憨厚,樂嗬嗬答應這門婚事,當即就邀請兩姐妹在家中住下。
可惜家裡窮的叮當響,就這一張炕,所以三人隻能擠在一塊睡。
這才有了張雲揚剛才看到的畫麵。
看著躺在旁邊,熟睡的一對姐妹花。
張雲揚滿臉無奈,生無可戀!
原主啊原主,就你這個情況,家徒四壁,窮得叮當響,小偷溜進來都得罵兩句再走!
你還敢樂嗬嗬娶女知青做媳婦?
娶媳婦也就算了,這還買一送一,媳婦兒帶著妹妹這小拖油瓶!
家裡就一張炕,娶了媳婦兒隻能看不能碰,有鳥用啊?
後半夜,張雲揚坐在炕上,又冷又餓,看著躺在旁邊的美人,他還得憋火,怎麼著也睡不著了!
外頭傳來雞叫,終於挨到天亮了。
沈晴晴蘇醒過來,睜眼見張雲揚靠著牆坐在炕上,她趕緊起身。
“你醒的可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