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揚哥,我聽到前麵有小溪的聲音,我上前去瞅瞅。”
王紅斌雙手叉腰在原地溜達,突然聽到溪流的聲音。
他們從家裡背上來的水壺早就喝空了。
路上口渴隻能抓一些地上的積雪含在嘴裡喝。
要是能找著小溪,喝點乾淨清甜的溪水,那簡直是沁人心脾!
“這附近血腥味重,你小心一點。”張雲揚叮囑道。
鋒利的獵刀劃破熊瞎子腹腔,膽汁的苦腥味混著血腥味充斥著鼻腔。
張雲揚皺著眉,伸手觸碰到熊膽的刹那,他就有預感這次能開出好膽。
他迫不及待掏出來。
這顆熊膽比他之前弄到的那顆菜花膽還要大上兩圈。
握在手裡金燦燦的!
這可是熊膽裡品級最高的金膽啊,這都讓他遇著了,這次運氣是真不賴!
他用布將熊膽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揣進兜裡,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小空間中。
這樣既不會變質,在山上顛簸也不會被損壞。
至於熊掌和熊皮子那些,他打算把熊瞎子弄下山之後再做處理。
“啊!雲揚哥,不好了,我瞅見了……瞅見了狼……”
不遠處傳出王紅斌的喊叫聲。
他被嚇得吱哇亂叫,一路飛奔跑到張雲揚這邊。
狼?
上次上山圍剿狼王,大部分野狼不都已經被弄死了嗎?
當然也不排除有幾隻逃走的餘孽。
野狼這種玩意兒向來最記仇。
林子裡風聲呼嘯。
空氣中裹挾著濃烈的血腥味。
伴隨著聲聲狼嚎,周圍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王紅斌跟劉鬆手握獵槍,警惕地站在張雲揚身後。
張雲揚定睛一看,發現不遠處的山坡上矗立著幾隻野狼。
泛著幽森綠光的眼睛充斥著嗜血的殺氣。
狼叫聲此起彼伏,像是吹響了要為同伴報仇雪恨的號角。
“都彆愣著,先點火啊!”
張雲揚倒吸一口涼氣,扭頭看了王紅斌跟劉鬆一眼。
二人立刻想起來張雲揚之前說過,山上的大部分獵物最怕火光。
狼也不例外。
王紅斌跟劉鬆趕緊彎腰把地上的樹枝和枯樹葉子摞到一塊。
可是林子裡山霧太重了,地上的樹枝和枯樹葉子是潮濕的。
關鍵時刻竟然怎麼也點不燃。
王紅斌額頭上冷汗直冒。
剛弄死一隻熊瞎子,這才緩過氣來又來了幾隻狼!
張雲揚瞅見王紅斌跟劉鬆手足無措的樣子,眉頭皺的更緊。
這兩人還是心理素質不大行。
遇到危險就不淡定了!
他擰著眉頭,拿起獵刀環視四周,目光很快落到一株枯死的鬆樹上。
他用儘全身力氣,兩三下就砍下鬆樹乾,把兜裡的火折子掏出來,一下子就點燃了整棵鬆樹。
“打小在農村長大的人,連鬆明木都分不出來了?”
張雲揚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二人一眼。
在農村家家戶戶廚房裡都有鬆明木。
每次生火燒飯的時候,隻需要用砍刀砍下一小塊,放進鍋洞裡,很快鍋洞裡就能燒起熊熊火焰。
王紅斌懊惱的拍著腦袋,“雲揚哥,我真是豬腦子,每回一遇到危險,就啥也想不起來了。”
“我好長一段時間沒燒火做飯,忘記了。”
劉鬆也小聲嘀咕了一句。
鬆明木其實是山上的鬆樹枯死後,經過老化腐蝕,鬆樹油脂滲透到木質中,形成的木材,很容易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