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張雲揚帶著沈晴晴給他準備好的乾糧,拿著獵槍領著虎子就出了門。
他昨晚就跟王紅斌還有劉鬆他們約定好,在村口的大榕樹下集合。
眼下天越來越冷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天上還飄著雪花。
張雲揚他們個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腦袋上也戴上了毛氈帽。
好在往山上爬是個體力活,走上一段時間,身體就開始慢慢發熱了。
等他們走到山梁上時,太陽也從另一座大山上冒出頭。
早晨的陽光沒啥溫度,不過看著天邊的明媚的太陽,倒是能讓人心神爽朗。
特彆是王紅斌,他看上去喜滋滋的一邊走還一邊哼著小曲。
張雲揚跟劉鬆他們早就察覺到他不對勁了。
直到看到他站在樹底下撒尿都還一臉傻笑著哼歌時,張雲揚實在忍不住了:
“紅斌,你小子碰上啥好事了?怎麼今天心情那麼好?”
“嘿嘿,雲揚哥,我昨天晚上悄悄跟我媽說了,我看上了村裡新來的女知青蔡娟娟,我媽說她今天就找媒婆,替我去問蔡娟娟的意思。”
這對於王紅斌而言,可不就是天大的好事兒嘛!
他媽終於同意找媒婆給他說親了。
這就算勇敢踏出了第一步啊!
“你現在高興的早了吧?萬一人家蔡娟娟拒絕你咋整?”
張雲揚看著好兄弟一臉花癡的樣子,忍不住說了大實話。
城裡來的女知青不比鄉下的女孩子,人家更有主見。
在農村家裡要是有媒人上門說親的話,隻要雙方家長同意,農村姑娘基本沒啥拒絕的權利。
可城裡來的女知青就不一樣了,她們見多識廣,自然眼光更高。
“不會的,聽我娘說那蔡娟娟是在城裡出了點事兒,待不下去了,才托人寫了介紹信,來咱們村裡當知青。”
“她一個女孩子從城裡來到農村,孤苦無依的,心裡指定也想找個男人依靠啊。”
王紅斌拍著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行啊,你小子連這都打探清楚了!”
張雲揚不由的朝王紅斌豎起了大拇指。
正當幾人閒聊的時候,趴在地上休息的虎子突然豎起了耳朵。
緊接著它猛然起身,朝著山梁下一個方向汪汪直叫。
“虎子今天咋回事,它平時在山上很少叫喚的。”
劉鬆立馬察覺到不對勁。
張雲揚也覺得奇怪,平時在山上虎子很少叫喚。
因為狗叫聲很有可能會驚擾林子裡的一些獵物。
用張雲揚的話來說,虎子是那種悶聲乾大事,默默追獵物的好狗。
“虎子,有啥反常的,你咋一直衝著那邊叫?”
張雲揚朝著虎子走過去,順著虎子狂吠的方向瞟了一眼。
他隻能隱約看見林子裡好像有個人在移動,分不清男女,更判斷不出對方的身份。
不過能確定的是,對方隻有一個人。
估計是單獨上山的獵戶。
“估摸著是同行,咱先走吧,沒必要跟他碰頭。”
反正這會兒也休息夠了,倒不如繼續往山裡走。
在山上,獵戶見麵分外眼紅。
特彆是一些獵物多的地段,誰都想標記成自己的地盤。
張雲揚他們現在所處的這片山梁上野兔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