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山洞附近蹲守了好久。
太陽落山,一輪明月懸掛天邊。
他們經常待在深山裡,很少能透過鬱鬱蔥蔥的樹木瞅見天邊的月亮。
今晚倒是有些例外。
這片山坡上樹木沒那麼高,也沒那麼茂密。
明晃晃的月光穿過樹林灑在地上。
周圍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楚。
隻是苦苦等了那麼久,王紅斌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
他挪到張雲揚跟前,揉著肚子可憐巴巴道:“雲揚哥,萬一香獐一直不出來,咱是要在這手上一夜嗎?”
今天晚上在這裡蹲點香獐,他們沒像平時一樣燃起火堆。
白天也沒有獵到小型獵物,從家裡帶來的乾糧隻剩下幾個被凍得梆硬的饅頭。
“香獐這種動物雖然比較少見,可一旦遇到跟著它找到老巢的話,肯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這種動物活動、休息、覓食都是在一定範圍內固定的,它們習慣某個地方的生活後,不會輕易離開,更不會輕易更換生活地。”
“就算是受到驚嚇,暫時逃跑後過一會兒也會回到原處,命舍不離山說的就是香獐!”
張雲揚耐心的向王紅斌他們科普香獐的習性。
山上各種動物複雜多樣,可實際上每種動物都有著獨特的習性和特點。
掌握這些獨特的習性和特點,也能極大提高打獵效率。
“哎,也不知道蔡娟娟一個人在山上怎麼樣了!”
王紅斌又害起相思病。
“你小子毛病屁毛病真多!要是真想女人,下次就彆跟我上山!安心回家說媳婦兒去!”
張雲揚被惹惱了,合著他講正事的時候,這小子還在思春?
尼瑪的,看來發情的不止香獐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那蔡娟娟!
關鍵人家又不領情,他還跟個舔狗似的湊上去。
察覺到張雲揚真的生氣了,王紅斌趕緊搖了搖頭:“雲揚哥,我錯了,我錯了。”
“打獵才是最緊要的,隻要我賺了錢,讓家人吃上肉,不管多能耐的女人都得高看我幾眼,這個道理我懂的,我懂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
張雲揚說著,拿出包裡凍得硬邦邦的饅頭,用力啃了一口,覺得噎得慌,就配著水吃。
現在艱辛一點沒關係。
等待會兒捉了香獐就有肉吃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
山洞那邊終於傳來一絲異動。
張雲揚跟虎子同時望向那邊。
很快洞口斑駁的台階上,一個毛絨絨的腦袋賊頭賊腦地探出來。
張雲揚跟王紅斌他們立刻警覺起來。
一陣冷風吹來,不遠處的草窩子裡也傳來窸窣響動。
“劉鬆,你去盯著點那邊的草窩子,說不定是有雌香獐過來了!”
張雲揚壓低聲音,伸手朝那個方向指了指。
他能聞得到空氣中公香獐分泌的麝香味道很濃烈。
說明這隻公香獐正在發情泌香,想要吸引雌香獐過來配種!
山洞那邊,剛剛探出腦袋打量四周的公香獐沒察覺到異樣。
它緩緩的從山洞裡走出來。
月光下它皮毛油亮如緞,嘴邊的獠牙顯得無比鋒利。
張雲揚將獵槍上膛,恰恰瞄準那隻公香獐。
公香獐從山洞裡出來之後,先是聞了一下四周的氣息,然後走到不遠處的一棵樺樹底下撒了一泡尿。
這時,劉鬆守著的那邊也有情況。
一隻雌香獐聞著氣味,一路小跑,朝公香獐的方向走過來。
兩隻香獐互相交換氣味,很快就開始交配。
“對不住了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