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那麼衝動。
按照劉傳雄的個性,但凡劉大山敢動手,肯定會被敲詐一大筆醫藥費!
然而下一秒,劉傳雄就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他伸手捂著眼睛,表情苦不堪言。
劉大山清楚地看見,那是張雲揚伸手往劉傳雄的眼睛上捶了一拳。
動作又快又狠,絲毫不帶一點猶豫。
村民們看見劉傳雄被打,個個瞪大眼珠子,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敢打我們村長家的兒子?”
“反了你了!一個外村的敢在我們村地盤上欺負人。”
“大家夥把他圍起來,狠狠教訓一頓!”
村民們叫囂著,很快就把張雲揚圍在正中間。
他們似乎忽略了張雲揚背上還挎著一把獵槍。
他衣服上還沾染了山豹子的血跡。
看到這些村民想朝自己動手,張雲揚直接把背上的獵槍取下來。
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叫得最凶的一個村民。
“你再往前一步試試!”
那村民不以為然,“你少拿獵槍嚇唬我,難不成你真敢開槍打死人?”
“現場這麼多人,你要是敢開槍殺人,其他村民分分鐘去報公安!把你抓起來槍斃嘍!”
那村民也是個刺頭。
張雲揚看著他冷笑了一聲。
他把槍口微微抬高,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是擦著那人耳朵飛出去的。
那村民背後沒站人,子彈打到路對麵的那顆大桉樹上,粗壯的樹乾上凹進去好大一個洞。
那個村民愣了好幾秒,突然覺得耳朵一陣刺痛。
他伸手一摸,耳垂流了不少血。
張雲揚的子彈擦著他的耳垂打出去,自然是要受一點皮外傷的。
他看到手掌心的鮮血,雙腿一癱撲通一屁股坐到地上,被嚇得哇哇大叫。
“還有誰不服氣?”
張雲揚冷眼環視著現場的這些村。
“我是獵戶,常年上山跟畜生打交道,就認一個死理,看什麼不爽就弄死!”
“誰要是不信邪,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大可以站出來試一試,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敢開槍!”
張雲揚擲地有聲的聲音敲擊著周圍村民的小心臟。
這些人還打喊殺厲害,可要讓他們真刀真槍的去跟彆人乾仗,他們可沒這個賊膽。
就連劉傳雄也被嚇住了。
“張大哥,你消消氣!犯不著為了我們村的這些破事動肝火。”
他諂媚討好的看著張雲揚,生怕張雲揚一個不樂意,就要拿槍崩了他。
他可還沒活夠呢!
“你們村的這些破事我確實不想管。不過按照生產隊的規定,劉大山要上山當獵戶的話,你也沒資格阻止吧?”
“隻要他打到獵物之後,按照規定上交,你就無權乾涉!這年頭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獵戶上山也隻是拿命討口吃食罷了,你彆把人往絕路上逼!”
張雲揚眸光犀利,盯著劉傳雄說道。
劉傳雄聽了頭點的就跟小雞啄米一樣,“張大哥你說的對!”
“其實我也就是嚇唬嚇唬劉大山,我爹是村長,我是村裡的副支書,怎麼可能不顧村民死活呢?”
張雲揚覺得劉傳雄這小子心術不正,心口不一。